前頭四個女人還沒來得及表態,後邊那群男人看到饅頭兩眼發光,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你們可真是一點記性也不長啊!”
盧長青站直身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擺好姿勢朝那群男人挑釁地抬了抬下巴,“來,動手!讓我瞧瞧我們誰手上的動作更快。”
估計是真餓急眼了,還真有三個男人不管不顧地衝上來。
盧長青不想讓這些人就這樣輕易死在她手上,所以她反著拿斧頭把斧頭當錘子用,來一個就用斧背錘一個。
等把人捶趴下後,朝那四個女人問道“看看這裡有沒有你們的男人?”
女人們低著頭,一問一個不吱聲。
盧長青威脅道“行,那我就先把你們扔出去。”
“他!”一個女人指著地上其中一個胡子拉碴頭發蓬亂的中年男人,道“他是趙琴的男人!”
男人一聽,抬起頭來對那女人破口大罵,口水噴得到處都是,還有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盧長青惡心得不行,轉頭問那女人,道“誰是趙琴?”
女人抖著手指了指旁邊的另外一個女人。
原來這個叫趙琴的就是剛才跟盧長青哭訴她多不容易的那個女人。
趙琴見自己男人被打得那麼慘,大叫一聲撲倒那個指認她的女人,瘋狂廝打著對方,邊打邊罵“田曉玉,我跟你拚了!你怎麼這麼蠹!男人死了,就不讓我男人活是吧?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盧長青見這趙琴如此心疼自己的男人,於是善解人意地道“既然你這麼舍不得你男人,要不等會我送你跟他一起上路?這樣你男人在路上也不孤單,你也能跟他一起投胎,下輩子繼續給他當牛做馬,你看怎麼樣?”
趙琴手下動作一頓,田曉玉趁對方愣神的瞬間,將人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趙琴摔在地上,撐著地麵爬起來又去撓田曉玉,盧長青見這兩人還沒完沒了了,於是隔著趙琴男人的褲子將他的腿提起來,一個“走你”就把人甩出了祠堂。
兩道尖叫聲同時響了一起,趙琴男人剛落地就被從四麵八方湧出來的黑發捆成了粽子。
細細密密的頭發如同鋼絲一般死死纏住他,把趙琴男人勒得痛叫。
有血從發縫間湧出來,那些發絲就像是絞肉機一樣,將男人的血肉絞成碎塊,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男人脖子以下的身體被發絲絞成了碎渣,失去骨骼支撐的腦袋咕嚕嚕地掉落下來。
黑發散開,又重新聚攏將地上的那顆腦袋托了起來,很快,男人那滿是驚恐的眼,扭曲的表情,都被頭發遮了起來。
頭發裡再次傳來咀嚼骨頭的聲音。
趙琴看到眼前這一幕人直接嚇傻,原本已經伸出祠堂外準備拉人的手立馬縮了回來。
“咕咚——”頭發發出吞咽的聲音,然後開始上下抖動,抖動之間一隻青灰的手從裡邊伸了出來,接著是王安平的那張臉。
黑發如潮水般往回退去,王安平抬腳慢慢走到了祠堂門口,看了看縮在牆角的村民。
“看在我曾經送過幾頓飯也算是幫你掩護身份的份上,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王安平將頭緩緩轉向盧長青,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讓她繼續說下去。
“蠟燭的數量你也清楚,根本燒不滿最後這幾天,我們遲早都會死在你手中,你不就是想給你和你母親報仇嗎?我們做個交易,我給你出一個折磨人的方法。”盧長青說著指了指牆角蹲著的那群人道“等把他們全折磨死了,再動手收拾我們如何?”
眾人隻覺得盧長青是真瘋了,居然跟鬼講條件。
“既然折磨人自然是生不如死最好,上上策是把人搞崩心態後再一點點淩遲,這樣才算解恨。”
盧長青說著指了指身後供桌的蠟燭,道“我等下把祠堂的香蠟滅了,這樣你就可以隨意進出祠堂,到時候你想殺哪個殺哪個,想什麼時候殺他們都成,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們恐懼害怕。”
“要知道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情緒特彆容易失控,甚至自己人都能打起來,而且還沒吃的,你說再拖個一兩天,他們會變成什麼樣?”
王安平歪著腦袋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盧長青的主意。
“哦,對了,我勸你最好是聽我的,等我滅掉祠堂裡的香蠟後,先收拾那些村民,否則等我出手,你就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了。”
盧長青鄭重地又重申了一遍,“我說的是真的,你最好是先收拾你的仇人們,反正殺我們幾個也不及於這一時半會,你考慮一下呢?”
“好,我聽你的。”
辛怡沒想到盧長青真把王安平說動了,她猜盧長青這麼做是為了節省那些香蠟。
辛怡也沒聖父到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她們隻是爭取到了調換死亡順序,殺村民的人又不是她們。
鬼怪的心思最難捉摸,林衍怕王安平出爾反爾,有些擔憂地道“這樣真的可行嗎?她真的會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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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長青反問,“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林衍對盧長青意見很大,他覺得如今落到這樣一個難以收場的局麵都是拜盧長青所賜,要不是她之前那麼早說出村子的秘密,王安平也不會這麼快鬼化,她們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被困在這裡。
“沒有辦法就站到一邊去。”盧長青將人趕開,準備滅掉供桌上燃著的香辣。
“你不能動!”
“不許碰!”
有好幾個人衝上來擋在了供桌前,不許盧長青靠近半步。
“橫豎都是死,老子跟你這瘋女人拚了!”
帶頭的男人張牙舞爪地朝盧長青撞了過來,盧長青往旁邊一躲,男人一個趔趄就朝前撲去。
盧長青善解人意,對方既然想死,那她就成全他,在他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腳,幫他往前衝了一小步,而就是這一小步,讓他半隻手臂伸出了祠堂門檻。
王安平的頭發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男人將手伸出祠堂那一刻,她的頭發就已經攀附上去,像藤蔓一樣死死纏住男人的胳膊將他整個人直接拖了出去。
“啊!我不要待在這個地方,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裡!”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想的,求求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