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打頭啊,蠢貨!”
“對對,就這樣,哈哈,弄死他!”
燈火通明的會場內,中央處是一個森冷的八角鐵籠。
籠中,兩名強壯的男子如同野獸般正在激烈地搏殺,籠外,一群西裝革履的觀眾們正在興奮地叫好。
肌肉和拳頭碰撞,鮮血和汗液交織,八角籠中的廝殺越發殘酷,會場內的氣氛也愈發熱烈,在喊叫聲達到最**時,籠中一名滿背是刺青的男子抓住機會一記正蹬,結結實實地踢中對手胸部,對手在重擊之下狠狠砸在八角籠壁上。
在八角籠的嗡嗡顫抖中,對手跌落而下,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生死不知,見勝負已分,觀眾席上的呐喊聲和叫罵聲轟然響起,站在籠外的裁判正準備入場宣告勝負。
籠內的刺青男突然幾步走至躺倒在地的對手麵前,俯視著下方身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戾,他膝蓋高抬,對準地上對手的頭顱便重重踏下。
嘭~
一聲悶響傳來,卻不是踏中腦袋的動靜,而是腳掌落在地板上的聲響,在刺青男腳掌落下的瞬間,地上原本應該昏迷的對手卻突然一個翻滾,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閃過攻擊之後,地上的對手迅速伸出手掌,五指呈鷹爪狀緊緊扣住了刺青男的腳踝,然後發力一扯。
一塊皮肉被硬生生扯下,刺青男也在慘叫中後仰倒地,右足跺地時帶來麻痹感讓他反應慢了一瞬,但就是這一瞬遲緩讓他的右足跟腱被直接扯斷。
刺青男摔倒在地後,心中的恐懼很快壓過了腳上的疼痛,他知道對手的攻擊還沒停止,剛想翻滾轉移位置,可這時,一隻鞋底已經在他瞳孔中急劇放大。
“砰!”“砰!”“砰!”
踩踏的聲音不斷從擂台上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八角籠邊緣,右腿一腳一腳地跺下,穩定且規律,直到刺青男的脖子被硬生生踩斷,腦袋脫離身體後,男子才停止了跺地的動作,將鮮血淋漓的右腳鞋底放在刺青男冰冷的胸膛上擦了擦血漬後,男子才抬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觀眾。
八角籠中血腥殘酷了一幕和男子環顧一周冰冷的眼神,駭得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一瞬,然後更加猛烈的歡呼聲再度響起,幾乎衝破屋頂,歡呼聲中,有些矮小的裁判匆匆忙忙地跑進八角籠中,越過地上的死屍,舉起了擂台中唯一勝出者的手臂。
“勝者是,薪火!!”
“薪火!”“薪火!”
隨著裁判的宣告聲響起,薪火的名字被全場呐喊,那些西裝革履的看客們一個個麵色潮紅,表情狂熱,比起籠中的那位,他們更像是一群野獸。
觀眾席中,一名和八角籠中勝者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安靜地坐著位置上,他沒有跟身旁那些看客們一起歡呼呐喊,隻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盯著擂台中央,那個閉目享受歡呼的勝者。
“從這個角度看著自己,還真是奇怪。”
徐嶽打量著過去的自己,忍不住輕聲吐槽了一句,現在他正處在一個類似精神世界的地方,看著自己的過去記憶一點點地浮現。
在逐日號上激活空白勳章後,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等眼前再出現畫麵時,看到的就是自己過去的一幕幕經曆。
正吐槽時,眼前的畫麵再度轉換,喧嘩的會場變成了一個簡陋的休息室,剛從拳台上下來的薪火正坐在軟凳上用藥油塗抹著胸口的紅印,休息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肥碩的人影從門外衝了進來。
“薪火,上場前我特麼是不是給你說過,你這場要輸,要輸!”
“你在乾什麼,伱知道這場讓老板虧了多少錢嘛,啊?你特麼…”
肥碩男子的憤怒地罵聲還沒說完,突然感到渾身發冷,這才注意到麵前的薪火正平靜地盯著他,回想起對麵的煞星之前在擂台上的表現,他咽了咽口水,滿腔怒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澆透,也不敢再怒罵。
薪火在看到門口的胖子後退了半步,冷靜下來後,才淡淡地開口
“他想殺我。”
語氣很平淡,但卻把胖子噎的說不出話來,回想著擂台上刺青男率先跺下的那一腳,胖子有些訕訕的說道
“好吧,好吧,可你這下手也太激烈,總之老板那邊很不高興。”
“老板發話了,既然你這麼能打,那接下你的十次擂台都是生死擂,如果十場後,你可以活下來,那不僅這次是事情一筆勾銷,老板還能解決你沒有身份的問題,知道了嗎?”
軟凳上的薪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盯著胖子的眼神看了半晌後,才淡淡點頭。
“好!”
休息室角落處,徐嶽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腦中泛起思緒,這次的事件就是他死在擂台上的直接誘因,後麵正如這個胖子所說的,他連續打了九次生死擂,九戰九勝,可第十次的時候他輸了,死在了自己人的下藥上,在拳台上被打到瀕死,拋屍荒野,最終被樂園召集。
………
休息室在眼前消失,黑暗中,一座空曠的廠房浮現。
廠房中央,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綁在柱子上,身邊正圍繞著七八名持刀拿棍的男性,其中兩名手持鋼棍的精壯男子,正用鋼棍一下又一下地擊打在被綁男人的腹部。
打擊聲、悶哼聲、喝罵聲在這個空曠的廠房中來回回蕩。
“你不是很能打嘛,啊!繼續反抗啊。”
“瑪德,真特麼抗揍,打了半個小時了,一聲不吭,耗子,你來,繼續打。”
說著,一名身穿花襯衣的男子停下了擊打的動作,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後,他把鋼棍丟給了身邊那個長得有些尖嘴猴腮的小弟。
“下死力。”
“得嘞!”
耗子一聲應下,繼續對著柱子上被綁的男子擊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