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你問這個乾啥。”田光耀嘴唇有些發乾。
又看了一眼肖衛國的警服,嘴唇更乾了。
肖衛國敏銳的發覺了田光耀他們的變化。
“他們老娘死了,沒人處理後事,我也就簡單問問,你們不要緊張。”
接著,田光耀一聲不吭,帶著一幫人就開始撈魚。
用的漁網隻有一兩米見方的小魚網,撈起來特彆費勁。
半天才撈了三四斤的小雜魚。
肖衛國和田光耀坐在湖邊的大石頭上,望著遠方的升起的太陽。
“衛國,你真不是以警察身份問的?”
“騙你乾嘛,你看,肩章都沒有的。”
“早說嘛,你要是穿著正常的衣服,我早給你說了,讓大家白擔心一場的。”
田光耀長籲一口氣。
“這事我知道,還親眼看到了,就在半月以前,咱這一片爆發了一場席卷所有街道上青年的大混戰。”
“原因現在誰都說不清楚,聽說最開始就是兩個人吵架而已。”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涉及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好像聚集了幾百號青年。”
“就在怡和園那一片的湖邊打了起來,我們其實也參加了,不過就在外圍轉悠了幾圈。”
“連打誰都認不出來,這架打的有什麼意思。”
“最後我們就站在外麵,看裡麵的人打做一團。”
“搞不好都有自己打自己的事出現,因為實在是太混亂了。”
“等大家都冷靜下來,散場以後,就看到場中央躺了五具屍體。
受傷的人也一大堆。
幾個老大聚到一起,商量了一番,直接把五具屍體給丟進旁邊的湖裡,接著一窩蜂的跑個乾淨。
我看的真切的,楊家兄弟就在其中。
現在估計都被魚給吃成骨頭架了吧。”
說到這裡,田光耀也一陣唏噓,那可是五條人命呀,就因為一場群架,人直接就沒了。
“從那以後,我們是能打嘴炮就不打架,像剛剛,我們已經對著罵了半個小時了,你要不來,估計還得罵半小時,最後其實也打不起來。”
“那沒有人追究嗎,那其他的三個青年的家人呢。”
“自然是有的,不過誰知道是因為誰打死的,當場幾百號人呢,也不能所有人都抓起來吧,最後隻能不了了之,畢竟法不責眾,那三家隻能當孩子是白生的。”
田光耀這時拿起一顆石頭,扔進了湖中央,水麵的漣漪蕩漾著,漸漸又重新歸於平靜。
就像世間的各類事務一般,總會過去。
肖衛國這時想起來剛開始時候,楊家兄弟還敢覬覦他那兩間倒座房。
一轉眼,楊家三口人都走了,而且走的很是戲劇性。
隻能感歎一番,世事無常。
“行了,回去吧,咱一起去楊老那裡一趟,對了,最近需要什麼物資不,我下次給你送去。”肖衛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謝謝衛國了,要不是你的物資,我們這些人連日常練武都支撐不住。
楊老正好也要找你,好像是結算的事情,因為物資太多,壓根沒那麼多錢給你,估計是找你商量著怎麼變通一下子。”
還有這好事。
肖衛國可是饞楊老家裡各類老物件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