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八月十九於承乾宮病逝。
順治心痛不已,各種挽留追憶。
為了緩解內心的痛苦,順治帝寫下了長篇的《行狀》和《彆傳》,以表達他對董鄂氏的深切思念。
甚至要追封董鄂氏為皇後,雪梨能讓他這麼打她的臉?
雪梨直接去了乾清宮,關上門把吳良輔一眾下人拖了出去。
然後抄起鞭子開始抽他。
許是打疼了,醉醺醺的順治想罵什麼,雪梨又是熟練得堵了他的嘴,也是湊近了才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雪梨邊抽邊笑,邊念著他寫的行狀,看著他一臉諷刺。
“皇上你不覺得虛偽嗎?你說你愛她?她月子沒坐好就迫不及待的讓她主理宮務。得,姑且就當她貪戀權柄——”
“你胡說,婉兒才不是那樣。”順治喝的醉醺醺的,眼睛血紅。
“哦?那就是皇上不把她當人,生生把她累死了?!誰家的寵妃做成那樣?”
“伺候人伺候的五天五夜沒合眼,連個宮女都不如,這就是你的愛?”
“石氏身體抱恙,石氏隻是一個妃,她一個貴妃還要帶病去伺候石氏三天三夜!”
“知道的這是一個貴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奴才!這就是你的愛?”
“你親手逼死累死自己的愛人,這會兒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還追封皇後?你當她願意嗎?估摸著,她到死才明白,被你洗腦了,然後撇下幼年的小公主死不瞑目!嘖嘖嘖,你還自詡深情嗎?”
雪梨一字一頓得說著,眼睛惡狠狠的。
順治氣得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雪梨淡定得推開門:“傳太醫,皇上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吳良輔一臉驚恐,然後把邊上一早候著的太醫拉了過來。
雪梨坐在正殿守著。
吳良輔一臉忐忑不安得候著,就見太醫神色緩了緩,一邊輕輕捋著美髯一邊開口道:“皇上鬱結於心,悲傷過度,這會兒吐了一口血倒是疏通了那一口鬱氣。此雖看似慘狀,卻或能洗滌心塵,淨化體魄。”
吳良輔眼神裡都是猶疑。
隻能巴巴等著。
雪梨得知消息,安排人告訴太後一聲讓她放心。
吳良輔謙恭得送雪梨離開。
次日,雪梨得知,順治追封了董鄂氏“德仁溫惠端敬皇貴妃”。
然後又是臥榻在床!
太後聽聞,坐不住了,親自去了乾清宮。
畢竟,皇帝親政沒幾年,總不能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順治本來還在悲春傷秋,聽到太後想要安插人手甚至提出讓雪梨聽政。
順治一下智商重回到高地了。
什麼讓皇後聽政,皇後還不是聽她額娘的?
現在他的孩子隻有太子和二皇子,後宮這麼久也沒人再生下個一兒半女的。
順治想著,皇後能護住兒子就不錯了,她又沒心眼,愚不可及。
順治一下感覺透心涼忙不迭爬起來配合著喝藥調理。
太後又放心又複雜。
這天家,果然沒有親情。
雪梨看著多爾袞傳來的消息,彎了彎唇。
東莪還是嫁給了陳具言,陳秀才考中了進士成了親,算是入贅睿王府!
多爾袞最初有些瞧不上他,也是抱了孫子孫女開始頤養天年。
當然,這麼些年還是會跟皇帝扳手腕。
但是他們有分寸,不會拿大清江山開玩笑。
雪梨本來希望他撐久一點兒,結果這會兒收到傳信,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