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我。”隨著寧雪蓉平淡的聲音,唐瑞霖麵前不遠處的某座背對著他的沙發緩緩的轉了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了寧雪蓉那三分寧靜,三分嘲諷,三分狠戾,還有一分高深莫測的笑容。
“你想怎麼樣!?”唐瑞霖嚇的從座位上一下子跳了出來,幾乎像瘋了一樣的嘶吼道。
他是怎麼都搞不明白,明明自己伸手都能直接摸到的位置就有兩個戰鬥力很不錯的警衛,為什麼現在他們都傻傻的站著就像背景板。
“想怎樣?當然是有仇報仇了,雖然這個仇呢,隻是最近才剛剛有的,可你憑什麼覺得我隻會等著你算計不會來找你呢?”
寧雪蓉的聲音平淡而溫和,但在唐瑞霖聽來,實在是很像某種來自於什麼極凶,極可怕的存在的聲音,那種威懾力之強,他的記憶中就沒有過。
“我是江南王!是朝廷冊封的一方封疆大員,這你知道嗎?!”唐瑞霖答道。
無論再怎麼恐懼,他的理智始終不失,說話完全不羅嗦,直接就拿出最關鍵的信息出來。
很好,太好了,要真是一個容易嚇傻的對手,對寧雪蓉就不好玩了,而且從實際利益上來說,那樣的人對寧雪蓉人修行肯定幫助不大。
“知道啊!就算再怎麼孤陋寡聞的人,也不至於不認識坐擁數省,統治兩億多龍國居民的江南王啊!你這樣的大人物我會認不出嗎?”
“還有,這兒是哪兒?是江南王官邸啊。所以你是不是傻?我都來到這兒了,都特地來對付你了,你竟然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寧雪蓉淡然的答道,唐瑞霖越聽越是心驚膽寒,但又隱隱的覺得是不是還有點希望,如果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寧雪蓉罷手的話。
“難道你真的想傷害我?甚至是殺死我嗎?你應該知道,在這個國家,對我這個身份的人是不可以輕易乾這類事的?”
“喔?你的身份又怎樣了?你使喚手下去我的店搗亂的時候,那些戰士是不是每一個都是可以拋棄,可以傷,可以殘,可以死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江南王!我是朝廷大員,又怎麼能是那些賤命可以相提並論的?”
“噢,隻是賤命啊?所以哪怕今天死的那個明明是你的親信,甚至都可以說是親人了,可你要殺他全家的時候是一點猶豫都沒有啊!”
“那又能怎樣?他,他……等等!他今天能當眾說出那些話,是你的某種手段是不是?魔法?仙術?巫術?還是什麼高科技?”
……
啪!啪!啪……寧雪蓉鼓掌的聲音,這貨果然不愧是個大人物啊,腦子就是厲害,都嚇成這個樣子了,思路竟還如此敏捷。
“答對了!就是我乾的,可那又怎樣?他可是半輩子為你出生入死的戰士!就算真的當眾說錯了話冒犯了你,你就能乾出這種事?”
“為什麼不能?我才是統治者,他隻是一個被支使的奴才罷了,就算沒理由,我要他全家的命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