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我迷迷瞪瞪地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抬進了營帳。兩個大腦袋正在我腦袋上方看著我呢,楊智是一臉的不安與愧疚,另一個……我暈倒前就意識到了,楊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這西山軍裡論誰能設計這麼無恥的局,隻有一個人,我們的李章先生。
書生一臉惋惜地說道:“唉,花那麼大精力布局,才逮到一個十夫長,虧本了。”
“哼,老子好歹是十夫長,哪輪得到你一個沒功名沒職位的酸儒跟這指手畫腳。”
“哼……”,書生碰了一鼻子灰。
“搞得不錯啊,連老子都著道了。”,我衝楊智陰不陰陽不陽地擠出個笑臉。
“這,老大……”
“是我的主意,你彆欺負人楊智老實。”
“楊智主要抓訓練,他負責穀內。這穀口是實戰檢驗,說好了的啊,你今天栽了,輸了的代價就是給我找新的試驗品來。”
“等等……你的意思,我是小鄧認賭服輸後上交的籌碼?”
“嘿嘿,要不從他就開始給你下套,抓你這隻老狐狸還真不容易。“
我迅速在我心裡進行了一下複盤:
1、小鄧每一個字都在講危險,但書生知道我不是這就會被嚇退的。
2、從我到營帳,百餘丈的平地,無草無木,初冬了自然也不會有蝙蝠和蜥蜴,所以小鄧說的仿佛是在提醒我,但其實是把我的思維框住了,我的精力隻集中在風和大地之下的隱匿者,忽視了這個日子和時辰,月亮不該在那個位置,直到我突然看到一真一假兩輪月光。
3、那個風應該也有鬼,那血腥味似乎帶有致幻性。
4、所有的一切布局,都是要固化我腦子裡的一個印象,就是隱攻者都是隱匿接近,近攻。可今天讓我最終著道的是,兩種遠攻,一個是封我退路,另一個是遠程操控毒蟲無聲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