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地回到客棧,周圍的暗哨在黎明時分確實懈怠了不少,我就跟著送菜的大車,波瀾不驚地混進了客棧。
梁亥傑雙眼通紅坐在床前,貌似也一夜未睡。
我就好奇地在他眼前踱步,這公子爺是咋了?一向心大氣大的,這是被客棧老板家的閨女給拒了?
“你彆走來走去好吧,搞得本公子心煩。”
“那老板家閨女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公子您這,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滾,本公子這是餓的,你說這郫縣,好歹是天下糧倉,怎麼就天黑就沒吃的了啊。”
好嘛,敢情這是昨晚出去沒找到吃的,這個窩囊廢,離了本爺,非得餓死!
“彆,公子啊,這外頭我看那賣早點的都出來了,要不咱出去吃?我跑一晚上,也餓得不行了。”
“有啥吃的啊,有擔擔麵沒?”,說到吃,我們的亥傑公子立刻就消氣了。
“瞧您說的,這天府平原,好吃的多著呢。紅油抄手、軍屯鍋盔,甜豆腐腦……”
“甜豆腐腦?豆腐腦不是放鹵,鹹的麼?”
“我的爺喲,您出去可千萬彆這麼說,小心那老板趕您出去。在南方,豆腐腦就是甜的。”
“不行,豆腐腦怎麼可以是甜的?待大梁一統天下,東洲的豆腐腦都必須是鹹的!”
“您就閒得吧……”,我對這種無理還進三寸的主,沒啥好說的,餓死你拉倒!
“那,鍋盔是啥?”
“餡餅”
“那應該是鹹的哈!”
“糖心餡的鍋盔,甜的!”,老子今天就跟你這一根筋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