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命案現場,他們城西警署的三個偵察隊的人全都出動了。
在完成最初的現場勘驗、取證工作後,另外兩隊人馬就先撤了。最後,現場隻留下該命案的主要偵察三隊的人。
梅隊長帶著自己的隊員整整忙到天亮,這才算是把現場給處理的差不多了。
一隊人馬來不及休息,才剛回到警署,就立馬對死者的社會關係展開了調查工作。
隻是,他們才剛查到死者生前是某建築工地上的一名工人,正準備要在警署例行早會上將這一發現上報給署長時,就接到署長的通知,說是總署來了命令,淩晨在城西廢棄鐵道的命案,他們城西警署不再參與,接下來,還要將手上現有的調查資料、證物等,全部移交給總署。
例會結束後,一幫大男人黑著眼圈的從二樓會議室下來。
先前那個好事的警員,又湊到自家隊長跟前,小聲的說:“梅隊,還真讓您給說著了,這案子還真就不歸我們管了。那您說,這案子上交到總署後,會歸誰管?該不會給那個什麼特彆行動組的組長吧?”
梅隊長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那就是上麵的事兒了。”
······
閻申紅著一雙眼睛,盯著電腦裡一頁又一頁有關城西廢棄鐵路裸屍案的資料,腦子裡不斷閃現著淩晨在現場時看到的畫麵。
“師兄,早啊。”
上班時間到了,邢澤天人還沒到辦公室,單是看到半開的辦公室大門,就大聲的打起了招呼。
閻申沒有任何回應,他甚至都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邢澤天本以為閻申這是來了又出去了,就沒當回事。誰知才剛一進門,就看到師兄跟座石雕似的坐在辦公桌位上,如此罕見的形象,甚至把他嚇了一跳。
“我去!師兄你在啊,那怎麼剛才不說話?”
說話間,邢澤天更是誇張地後退了一步,赫然發現,閻申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
這次,總算是引起了閻申的注意。不過,對於小師弟的一係列搞怪動作,他實在是沒有心力給予回應,隻是指了一下對方的辦公位上的電腦,來了句:“把電腦打開,我把資料傳給你。”
邢澤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所謂的資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是,單看閻申的狀態,想來他們這個隻有兩個人的小組,是又來活了。
他興奮的快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位前,一邊啟動電腦,一邊跟閻申閒聊著。
“師兄,你這衣服都沒換,昨天晚上是沒回家嗎?”
閻申隻隨口“嗯”了一聲作為應答,卻沒有告訴他,自淩晨開始,他就已經在辦公室裡待著了。
“哦。那這資料又是怎麼回事?哪來的?”
昨天晚上吹了太長時間的冷風,似乎有些著涼了,閻申輕咳了一聲,隻回答了他三個字“城西的”。
“城西的?城西哪裡的?”
邢澤天無意識的往下問著,這時,已經打開的電腦文件夾裡,有長達幾十頁的報告資料。
而資料名稱上大大的“城西廢棄鐵道裸屍案”幾個字,讓邢澤天震驚了。
城西廢棄鐵道?
昨天晚上下班後,他和師兄不是還專門去過那個地方嗎?
他們在那裡足足吹了快一個小時的冷風,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啊?
這怎麼過了一夜,就冒出了一具裸屍呢?
邢澤天收起了先前玩笑的心情,把資料打開,認真地看了起來。
原來,那具裸屍是在他們走之後被人發現的,現在已知死者是一名叫李茂才的六十周歲的老人,是市某建築工地上的一名工人外,其他有用的線索可謂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