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陲市新成區一個正在建造中的高層住宅區的工地上,停了兩輛警車。
閻申和邢澤天一前一後,圍著案發現場轉了好幾圈了,每轉著走了兩步,邢澤天就要看一眼閻申,閻申則一直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顏珠和法醫、其他的現場痕跡鑒定人員站在旁邊,隻等著閻申的一聲令下,就要開始現場勘驗了。
跟他們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這個工地上的看門人老曾了,也是他打電話報的警。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冬天工地上不開工,前段時間剛好又到了春節,老曾就跟老板打了一聲招呼,回家了一段時間。
現在春節也過完了,雖說工地上還是沒有開工,不過老板擔心工地上放的那些建材,被一些小偷給偷去賣錢,就讓老曾早點兒回來上班。
於是,老曾依照老板的吩咐,在進入工地的第一時間,先圍著工地轉悠了一大圈,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後,這才準備去門口那個鐵皮屋裡休息一下。
他那屋裡平時是不上鎖的,但是因為這次回家過年時間比較長,所以就給鎖上了。但是,因為裡麵也就是放一些被褥、衣服等日常生活用品,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把鑰匙給放到了門口一塊紅磚的下麵壓著。
老曾來到鐵皮屋前,彎腰取鑰匙、開門,一切都挺正常的,可是,等到這門一打開,他整個人就傻了。
隻見整個屋內亂作一團不說,最可怕的是,屋內正中間的地板上一大灘血跡,唬得老曾當時就飛走了三魂,走掉了七魄。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門就這樣了···”
老曾是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說起來也在工地上乾了這麼多年了,這工地上每天人來人往的,他碰到過多少邪乎事,見過多少另類的人,自問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今天遇到的這事兒,是真的把他給嚇著了。
這看工地的老曾年齡大概也在六十來歲,這會兒整個人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看起來也著實可憐。
邢澤天準備上前去安撫一番,又怕不合適,就想回頭征求一下師兄、師姐的意見。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那兩個人,一個眉頭緊皺、一個麵無表情。
“你們不知道···我打了報警電話···過了這麼久你們才來···你們能不能幫我跟老板說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老頭也真有意思,合著他這是害怕丟掉工作啊。
邢澤天立馬就按捺住泛濫的好心,決定還是跟在師兄、師姐身後靜觀其變的好。
“放心吧,等一下你先配合我們的工作,跟我們回去作一份詳儘的筆錄。”
閻申在對老曾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聽不出絲毫情感,期間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敞開的鐵皮屋內,似乎那裡麵有什麼東西在深深的吸引著他。
看著師兄的表情,邢澤天也來了興致,他學著閻申的模樣,也盯著屋內的情形觀察了起來。
可這看來看去,除了滿屋子到處亂丟的衣物、被褥之類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一地已經乾涸的血跡了。
又足足過了五分鐘,閻申這才下令讓現場痕跡鑒定人員進入屋內。
顏珠穿上了整套的防護服,剛準備也進入現場,卻被閻申給攔了下來。
“你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