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師兄非要帶上他來看熱鬨的,他可不是來成為“熱鬨”的。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就發現,師兄引起的這一動靜,已經被穩坐在高台之上的馬家人給發現了。
然後,就看到三人齊刷刷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邢澤天這會兒可是無比的後悔,想起先前在挑選座位的時候,師兄原本都已經在剛進門的地方都坐了下來,又被他給拉了起來,非要找一張離高台更近的桌子前坐下。
其實,想想也不能怪他當時的選擇。因為他可是時刻都謹記著今天來這兒的目的。
要說這馬家人的葬禮,那熱鬨也隻能是跟馬家人有關,所以才會想要離馬家人更近些。
看戲嘛,當然得離戲台更近些,才能看得清楚。
他是真的不想白來一趟。
隻是他這千合計萬合計的,偏偏就忘了自己的師兄可是一個製造麻煩的老手。
現在後悔也晚了。
接受著高台上馬家人眼神的洗禮,邢澤天也隻思索了一秒,立馬側了側身,跟緊挨著的閻申拉開了些距離。並且,一臉鄙夷的看著師兄,眼神裡無不透露著身旁這個人與他無關,對於此人的所作所為他也是深惡痛絕的。
要說,邢澤天還真是佩服自家的師兄,在眾人譴責的目光中,竟然還能怡然自得。
至於師兄心裡到底有沒有在盤算著,如何打破這種尷尬沒人能看得出來,反正那磕瓜子的動作是一絲都沒有亂的。
眼看著台下負責葬禮安保的人,已經有好幾個盯著他們的方向蠢蠢欲動的,就等主人的一聲令下了,更是有兩個已經等不及的男人開始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邢澤天也裝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拉住閻申的胳膊。
“師兄,要不這熱鬨咱今天就先不看了,還是快走吧!”
閻申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臉不悅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反問道:“為什麼?”
要說這爺神經是真夠大條的,都這個節骨眼了,還有心思跟他在這兒扯什麼道理。
眼看那兩個人越走越近,邢澤天氣急,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我這也是為了您老人家的身體考慮,怕要是再不走,等一下這桌子上放的就不是您手裡那些瓜子皮,而是咱倆了!”
聽他這麼一說,閻申這才像是剛清楚了發生什麼。
看了一眼離他們,也就不足十步遠的兩個安保人員。
這才不情不願的把手裡的瓜子給放回到了西裝的口袋裡,又抬手撣了撣胸前可能散落的碎渣,站起了身。
饒是在這種情況下,閻申也沒有一絲慌亂,臨走前又迎接著高台上馬家人的怒視,再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轉身拍了拍邢澤天的肩頭準備往外走去。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人也該來了,咱們去迎接一下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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