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閻申提供的幾處地點,還真的就找到了墜樓男子藏匿起來的財物。
其數量可觀程度,令人咂舌。足以稱得上是本市破獲的貪汙受賄案之最。
至於男子是如何知道這些財物的存在,以及如何轉移的,隨著男子的死亡,現在這些都成了未知數。
在例行給男子做屍檢的工作時,法醫老呂,還在男子的胃裡,找到了一塊完全沒有消解的、生的肺片。
經DNA檢測,那肺片的主人,正是不久前死去的馬部長的。
介於那東西一看就下肚沒多長時間,就這個問題,邢澤天曾經問過師兄,有沒有看清男子是什麼時候吃下去那片肺片的。
閻申沒有回答,隻是笑得一臉的忌諱莫深。搞得邢澤天差點兒以為他鬼上身了。
接連的追問,沒有得到答案,慢慢的這個問題,成了邢澤天的另一個心結。
雖然沒有其他的證據,但是總署為了消除馬部長死因真相在社會上造成的影響,用詞模糊的宣布男子就是凶手。
至於,那個在醫院監控裡出現的模糊不清的黑衣男子,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似乎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對於這個結果,邢澤天的心裡一直都是抱有疑慮的。
而直到墜樓男子被解剖過的屍體,要送走的那天,邢澤天才知道另一個真相。
那就是那個男人,他認識。
不止他認識,就連師兄閻申也認識。
他正是不久,兩人追查另一案子時,接觸過的鞋店老板陸樹。
陸樹與馬部長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聯係,沒有人去深究,而隨著檔案的封存,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自從這件案子過後,邢澤天整個人都沉默了不少,也消沉了不少。
再也不有事沒事就往彆的部門瞎逛,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位上,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顏珠和老呂,也在這件案子結案後,又一次被調回原部門幫忙去了。
閻申一如既往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因此,偌大的辦公室裡,經常就是邢澤天一個人。
有時候,在電腦裡翻看著之前他們接觸過的那些案件的卷宗,就連邢澤天自己都覺得迷茫。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些卷宗裡麵找什麼。
他甚至在想,自己可能會一直都這麼的消沉下去。
直到某一天,總是看不到人的閻申,破天荒的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經過他的提醒,邢澤天這才發現,馬部長的案子,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嘿!早上好啊!小師弟。”
閻申一看到邢澤天,就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許是太久一個人待著的緣故,現在辦公室裡突然多了一個人,讓他覺得不太適應的同時,心情卻莫名跟著好了不少。
“師兄早。”
邢澤天站在原地,嘴巴動了幾下,想要問些什麼,卻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出口。
“呐,彆說師兄不想著你啊。”閻申坐在椅子上,悠閒地左搖右晃:“你看了本市最近的社會新聞沒?陳世子被綁架了。”
陳世子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富豪,具體的發家史,那是眾說紛紜。
而他本人平時,是一個相當高調的人,家裡供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的破爛族譜,號稱自己的祖上,曾經在某朝某代做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