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這句話,報警人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一臉總算是解脫了的表情。
這也難怪,要知道,江先生發現那玫瑰花叢時,可是才剛過淩晨五點鐘。
在報警之後,更是在接警警員的要求下,拉著自己家的狗子,又在原地陪著一個死人待了快一個小時,才有人來。
現場勘查還在繼續。
忍著難聞的氣味,圍著那個花叢看了一圈,邢澤天心裡的疑問那是層出不窮的往外冒。
於是,忍不住就湊到師兄閻申跟前。
“師兄,玫瑰在這個季節,在野外不應該開花吧?”
閻申沒有看他,隻是“嗯”了一聲。
邢澤天不管對方的態度,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我剛才看了一眼,那剝離出來的玫瑰花根,有很多都深深地紮進了受害者的屍體裡麵去了。”
閻申又“嗯”了一聲,抬頭看著四處的環境,似乎對這兒的風景更感興趣。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兒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對對對。”
同樣敷衍的回答。
邢澤天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出來,繼續圍著閻申轉。
“那麼這個屍體,在被運到南山後山前,一定在彆的地方存放了很長時間,而且,還是一個相當溫暖,適合玫瑰生長、開花的地方。”
“不錯。”
邢澤天說到這兒的時候,腦子裡浮現出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那個詭異至極的如意館。
他剛想要說出這個猜測,又想起師兄閻申似乎對那個地方更為熟悉,於是,就想把這個問題給拋給對方,想要從對方的嘴裡聽到這個答案。
他又往閻申跟前湊近了一些,略壓低了音量。
問道:“師兄,你覺得會是什麼地方呢?”
說完,就去觀察對方的臉色,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猛然地發現,閻申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個眼鏡戴到了臉上。
“不知道。”
閻申沒注意到邢澤天的觀察,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
此時,邢澤天的思緒也有些跑偏,他不斷地回想著日常跟師兄在一起的日常,他可以肯定,師兄的視力很好;還有,那就是師兄的這副眼鏡,他也似乎並不陌生,可又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看到他戴過了?
“現在早晚的氣溫還是有些涼的,那這屍體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運過來的呢?”
這個問題,本是邢澤天在思緒跑偏之後的自言自語,沒想到卻得到了師兄的重視和回答。
“你還記得兩天前的大雨嗎?”
邢澤天點頭,與此同時,閻申眼角帶笑地摘了眼鏡,並小心地把眼鏡給收回到了貼身的口袋裡放好。
“剛才看了一下,四周沒有腳印、車輪印,甚至可以說,除了報警人,以及他的那條狗,還有我們警方留下的印記外,地麵沒有留下任何印記。所以,我想,屍體應該就是在兩天前大雨前,被放到這裡的。”
大雨能衝刷很多痕跡,想來,凶手選擇在那個時候拋屍,一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師兄,你剛才說‘放’?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是專門把屍體給放到這裡的嗎?”
閻申點頭肯定。頭轉向了正在忙碌的顏珠他們。
“就像是某種儀式,隻有精心的布置,才能保證儀式的完美進行。”
聽著閻申這些話,邢澤天沒來由的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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