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問這個問題,跟他們現在正在追查的案子,看似沒有什麼關係,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
“這個,”江成川猶豫了一下,他低下了頭,聲音有些發悶地說:“是因為我的母親,在我十七歲那年因故離世,為了紀念她,所以我才會改成她的姓氏。”
“這麼說來,江先生跟您母親的感情很深厚啊?”
邢澤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的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像廢話,相信大多數的家庭,隻要稍微正常點兒的,沒有幾個孩子會跟自己的母親感情不深厚的。
可就是這樣一句聽起來像是廢話的話,讓江成川整個人更加的不自在起來。
邢澤天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他緊盯著江成川,接著問道:“江先生剛才說,您的母親因故離世,請問是因為生病嗎?”
江成川沒有回答。
這在邢澤天看來,算是默認了,也就沒有再接著往下追問。
隻是,在他剛想要問起有關南山公園後山那具長滿了玫瑰的屍體的事情時,這才想起來,今天他隻是負責記錄。
於是,他湊近師兄閻申的跟前,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師兄,該您老人家出馬了。”
閻申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才收起手裡把玩的眼鏡,對身為報警人的江成川進行了詢問。
“江先生,請問你是每天早上,都要去一趟南山公園嗎?”
一個簡單的問題,像是把江成川嚇了一跳。
一旁負責記錄的邢澤天不由得在心底裡為師兄豎起一根大拇指,他老人家一出馬就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單從對方的臉色上就能看出,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直搗黃龍。
江成川今年是三十六周歲,不是本市人,現在住的房子,一看就是租的。
而從他住的地方來看,他的生活應該不是太富裕。
對於這種情況,應該很少有人會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每天早上去離家車程三十分鐘的地方去爬山。
那他突然一大早就去南山,要麼是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需要用爬山這種特殊的形式來紀念一下;要麼,就是他有其他的、不得不去一趟的理由。
果然,江成川在聽到閻申的問題後,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把頭低了下去,嗡聲嗡氣地回答。
“不是。”
“那江先生可以說說,今天你這麼早就去南山的原因嗎?”
邢澤天一邊記錄,一邊觀察著江成川的表情。
他注意到,在師兄這個問題出來後,江成川的臉上似乎有了汗意。
就連再說起話來,都結巴了起來。
“那是···那是因為···”
他長舒了一口氣,猛得抬起頭,迎上對麵兩個人的目光。
“我在淩晨四點鐘左右,接到了一個電話。”
“哦。是誰的電話?”
閻申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猶如一個正在念稿的機器人。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我不認識她。”
“女人?”
閻申聽到這裡的時候,像是想到什麼,他眼神飄忽,更是在一瞬間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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