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邢澤天一邊有氣無力地答應著,一邊往辦公室外走去。
可他是越走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直等到人都走出了總署大門,他才醒悟過來。
於是,他在想明白的第一時間就立定站好,回頭轉身,緊跟在他身後的閻申,差點兒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隻見邢澤天一臉的激動。
“師兄,你剛才說回籠覺。意思就是說,你在打電話叫我回來加班之前,人是剛睡醒嗎?”
閻申一臉天真的表情,歪頭想了一下,承認了。
“嗯,更準確的來說,為了今天晚上加班,我在你們整個的上班時間裡,都在睡覺。”
聽到這個回答,邢澤天抓著他的肩膀,手上的力度一點一點的增加。
“先不要解釋。就說你都知道心疼老呂和師姐。怎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師弟我呢?”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師兄,我的命也是命。你是怎麼忍心讓上了一天班兒的我,還陪你到淩晨兩點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年輕人,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淩晨點半的夜色中,閻申的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要知道,一個人的夜是很孤單的。你不來陪我?難道要讓你親愛的師姐來陪我嗎?”
見閻申又拿師姐來說話,邢澤天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隻能適時地閉上了嘴。
閻申抬頭示意了一下。
“快到總署的宿舍樓了,辛苦了一晚上,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師兄,你是在關心我嗎?”
邢澤天的內心剛升起一點點的感動,就聽閻申接著說道:“記得明天早上按時來上班哦!”
閻申深知這句話,對邢澤天的殺傷力,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就閃身快步的離開了。
隻留下站在原地的邢澤天,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師兄的背影,揮舞了一套組合拳。
對邢澤天來說,這一夜,注定是痛苦的。
早上鬨鐘響起時,邢澤天正在做夢。
夢裡有一個看不清楚麵容的男人,手裡拿著個木錘,一直追著他,一下一下的敲著他的腦袋。
等到徹底醒了才發現,夢裡那一聲接一聲的敲擊聲音,是鬨鐘在響。
他艱難地起身,伸手關掉鬨鐘。
腦袋兩邊的血管,還在一下一下的跳著痛。邢澤天揉著頭,進行了簡單的洗漱。
又眯著雙眼晃到食堂,簡單的吃過一頓早飯。
等他迷迷糊糊的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發現其他三人早就已經等在了裡麵。
“Hllo!小師弟!”
第一個向他打招呼的,自然是他的師兄。
這會兒的邢澤天實在是沒有力氣,就抬了一下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看!祖國的大好青年,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為他說話的是顏珠。
聽到師姐的聲音,邢澤天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受多了。
忙笑著對顏珠說:“沒事師姐,我還能扛的住。”
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閻申剛想調笑兩句,就聽一旁的老呂嗬嗬一笑,來了句:年輕人挺好。
這五個字一出口,就見到邢澤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他是扭扭捏捏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桌前的。
顯然,老呂的這五個字,所帶來的效果正是閻申想要的。於是,他也樂得在一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