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誌剛一個人在川流不息的馬路旁邊徘徊了很久。
他頭腦發蒙,恍惚失神到有好幾次,差點被路上的車子撞到。
就這樣一個人晃蕩到了天色漸暗,他才向路人借來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著對麵那個熟悉的聲音,曲誌剛剛一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哭腔。
“大哥,我回來了。”
城市的夜晚,喧鬨異常。
路人沒有聽清那個精瘦的男人,卑微著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著什麼。隻看到在結束的差不多一分鐘的通話後,那個男人的腰板,突然挺的筆直。
把手機還給路人,曲誌剛的眼睛重新煥發了光亮。
他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便朝著城市另一邊去了。
特彆行動小組辦公室內。
邢澤天整理好曲誌剛的筆錄,就雙眼發直的看著辦公室的某個地方。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閻申這個問題,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邢澤天的話,像開閘的洪水,再也關不住了。
“師兄,我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曲誌剛走之前,你問出了一個網吧的名字:是叫玫瑰網吧。這個網吧的名字···”
他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
閻申催促道:“想說什麼就快說,一個大男人不要吞吞吐吐的。”
邢澤天皺著眉頭,長舒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陳季的那個案子,我們不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眉目嗎?我就在想,雖說這具體原因不詳,但他是在死後,身體上被人種滿了玫瑰花;現在又死了一個人劉長明,同時還牽扯出來一個叫玫瑰網吧的地方。都是‘玫瑰’,師兄,你說這陳季的死,和劉長明,曲誌剛一夥,會不會有什麼聯係?特彆是曲誌剛他那個還沒有露過麵的大哥。這陳季的死,會不會跟他們三個人有什麼關係?”
聽了邢澤天這話,閻申也不否定,也不肯定,隻是笑的神秘。
“還有啊。你剛才也問過曲誌剛年前的事,師兄,你是不是又有什麼特彆情報,知道陳季還有劉長明的死,要追溯到年前的某件事嗎?”
邢澤天笑得天真。
“師兄,你要是知道什麼,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我保證不跟第三個人說。”
閻申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見那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麵很大力的推開了。
令他們兩人沒想到的是,進來的人會是平日裡,最為穩重的老呂。
他一進門,就大喊。
“老大!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閻申皺眉。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不要急,慢慢說。”
在這春寒料峭的天氣裡,老呂的腦門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抬手擦了一把,接過邢澤天給他倒的溫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說道:“我們在趕回來的路上出事了,劉長明的屍體也出了問題。”
原來,在接到閻申的命令後,老呂便和同事開著車,一起去了昨天晚上,承接劉長明酒吧意外身亡案的警署。
經過一係列繁瑣的手續,老呂他們終於把劉長明的屍體給裝上了車。
就在他們回來的路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與來往車輛發生了碰撞。
車輛發生了側翻,車上人員都安全,隻有劉長明的屍體,被現場出現的一塊鋼板給攔腰截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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