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位大媽說完,邢澤天問道:“阿姨,那房間裡,那人的屍體呢?還在現場嗎?”
兩位大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幾乎同時搖頭。
其中一個大媽搶先說道:“報警那小夥子一看人倒在地上,也不敢去動,立馬就又打了急救電話。估計那小夥子本來以為,地上那人還有救。沒想到人家急救的醫護人員過來一看,就跟報警那小夥子說,地上那人已經不行了。然後,這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的,就驚動了我們小區的這邊的領導。領導就叫了幾個人幫忙,把那個吸毒男人的屍體,給拉到了市殯儀館。”
那大媽說到這兒,又看了看閻申和邢澤天,內心起了疑。
“那醫院的人來了之後,緊跟著就來了幾個警察。他們是你們的同事嗎?是死的那個男人,還有什麼彆的事情嗎?怎麼他們才剛走?你們怎麼又來了?”
麵對大媽的疑問,閻申解釋道。
“畢竟人死了,還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
這解釋雖然敷衍,卻也讓大媽暫時不再追問了。
隨後,他又招手叫來了邢澤天,低聲說道:“打電話問一下,顏珠、老呂他們那邊要是忙完的話,讓他們再來一下這裡。”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記得告訴他們多帶點兒人。”
交代完這些,閻申轉頭將還在看熱鬨的人群都驅散了。
邢澤天原本以為,閻申可能要帶他上樓去看一下。
沒想到,他站在樓下,隻是朝著亮著燈的那個窗戶,看了一眼,就轉身招呼著邢澤天出了小區。
再次坐在警車的副駕駛位上,邢澤天不解的問道。
“師兄,師姐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咱們不在這兒看著嗎?”
閻申一臉的嚴肅。
“你也說了,他們馬上就要來了。這大晚上的,沒事。那兒也不用留人。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邢澤天更加不解。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
城市街道兩邊的路燈陰影,遮擋住了閻申臉上的表情。
“曲誌剛的屍體。”
聞言,邢澤天便也不再說話了。
因為市殯儀館離曲誌剛所住的小區,還有一定的距離,等到兩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後了。
看著進來的倆人都穿著警服,殯儀館值班的工作人員也沒有多問,便按照他們的要求,查找剛送來的那具遺體,存放的位置。
因為曲誌剛的遺體是剛送過來的,所以殯儀館的人員沒費多少工夫,就查到了。
將信息通過對講機另一頭的人複述了一遍,就抬手指了一下方向,讓他們兩人先往冷藏室走,那邊有人接待他們。
果然,才剛轉過走廊的轉角,就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說是來給他們帶路的。
那老頭一邊走,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絮叨著。
“像他這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來領養的屍體,我們殯儀館也比較頭疼。現在好了,你們來了。”
閻申和邢澤天兩沒有接他的話,跟在老頭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存放屍體的冷藏室門前。
進了冷藏室,老頭按照編號,找到儲存曲誌剛遺體的冰櫃,他熟練的開門拉開,隻是,接下來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櫃子裡根本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