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顏珠這突如其來的嚴肅表情嚇到的邢澤天,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想過。”
“可是從你剛才搖頭的那個動作看出,但是你還是選擇不相信,對嗎?”顏珠追問道。
現在這個氣氛讓邢澤天有些不自在,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可能吧。”
“好。”顏珠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的說道:“那現在就讓你假設他的那句話是正確的,是對的,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邢澤天問道。
邢澤天的這個問題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像一個傀儡,而顏珠就像一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女巫,自己完全跟著她的步伐走。
顏珠不知道邢澤天心裡的這些想法,依然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問題就是:閻申為什麼這麼篤定,你口中的那個雪山殺手,還沒到要查他的時候?”
“對啊,為什麼?”邢澤天跟著問道。
此時,他自己也忘了幾秒鐘前自己心裡冒出的那個想法。
顏珠卻垂下眼,喝了兩口杯子裡的茶水,抬頭看著邢澤天說道:“你把茶水再喝兩口,然後上個洗手間。回來後,我們讓服務員再加點茶水。”
說完,顏珠就站起身,向包廂的門口走去,邢澤天懵了,開口問道:“師姐你去哪兒啊?”
“洗手間啊。”顏珠對他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勸你也去一下。”說著,她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因為接下來我要對你說的事情,很長很長。”
說完,顏珠就打開包廂的門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顏珠的話起了作用,邢澤天喝了兩口杯子裡的水後,也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當邢澤天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顏珠還沒有回來,他看了看桌上兩個隻剩少半杯的茶水,伸手按響了桌子上的那個電鈴。
不大一會兒工夫,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響了包廂門,邢澤天大聲的說道:“請進。”
話音剛落,一個茶樓的服務員就兩手端著一個水壺進來了。那個服務員笑著對邢澤天說道:“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
邢澤天笑著指了指兩個杯子,對服務員說道:“麻煩把水加滿。”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笑著走上前,動作利落的把杯子裡的水,加到了七分滿,然後退到門口問道:“請問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了,謝謝。”邢澤天笑著對服務員說道。
聽到邢澤天這麼說,那服務員就微笑著說道:“好的先生,請慢用。”接著身子一閃,人就出了包廂。
看著杯子裡冒著熱氣的茶水,又看了看對麵空空蕩蕩的座位,邢澤天在桌上那些小碟子裡撿了一顆花生,剝開丟進了嘴裡。
花生鹹香可口,邢澤天忍不住又剝開了一顆。
正在這時,顏珠推門進來了,看了一眼邢澤天,又看了一眼桌上新添的茶水,笑著問道:“你一直在這兒嗎?”
“沒有。”邢澤天撓了撓頭,說道:“也出去了一趟。”
顏珠笑了一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用手握住冒著熱氣的杯子,也不說話。
邢澤天等了很長時間,見她還沒有開口的意思,就提醒她道:“師姐,你不是說要跟我說一個很長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