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劉春紅的這個話,雷鳴連忙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劉春紅說道:“我前麵不是說過嘛,她那段時間老是接電話,還有就是她接電話時情緒有些激動嘛。雖說我不知道電話那頭都是誰,但是,我發現她在接某一個人的電話時,一直是細聲細語的,臉上也一直是笑盈盈的。我問她是誰,她跟我說是她的一個朋友。哦,對了,還有就是我能聽到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雷鳴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劉春紅,手摸索到桌上的紙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忙著記錄的周天,頭也沒抬一下,但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後來,沒過兩天,陳魚就請假了,說是要去一趟江寧市。請假走的時候,老板不同意,她還和老板爭了幾句。最後是在沒得到老板批準的情況下,直接走的。等她從江寧市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感覺又開朗了許多,乾活兒的時候說說笑笑的沒停過。有一次我趁著她正高興的時候,問她去江寧市乾嘛去了。她扭捏了好一陣,見沒人注意我倆,這才小聲的告訴我說,她離婚的事已經辦妥了,還說最後是花了五萬塊錢,把她兒子的撫養費一次性付清了。”
劉春紅頓了一下,絮絮叨叨的接著說道:“自從陳魚從江寧市回來以後,三天兩頭的總會收到一些花啊、項鏈啊、香水之類的東西。她沒等我們問,就痛快的說這些東西都是她男朋友送給她的。我問她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男朋友,她又是扭扭捏捏的,紅著臉告訴我說,這個男朋友已經認識四年了,等她離婚也等了四年了。”
雷鳴想抽煙,把煙盒都從衣兜裡掏出來了,怕打斷劉春紅的敘述,想了想,又放回去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才知道,陳魚早在0年,也就是她剛結婚沒多長時間,兒子也才剛生下來沒多久的時候,就動了離婚的念頭了。”劉春紅的故事像是終於到頭了,她最後補充道:“哦,對了,她那個男朋友叫江彙,現在是她老公了。倆人是今年剛結的婚。”
雷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對她現在的老公了解多少?”
劉春紅說道:“她這個老公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我問過陳魚他是乾什麼工作的,在哪兒上班。結果陳魚跟我說的地方正好是我老公的單位,原來他們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也是因為這個,我倆的關係就更好了。”
雷鳴又問道:“除了陳魚有一個前夫之外,你還知道有哪些人跟陳魚有矛盾,或是其他糾葛的嗎?”
劉春紅想了好一會兒,說道:“陳魚這個人沒什麼心眼,性格也是比較開朗的,心地也好,跟誰都聊的來,沒見她跟誰有矛盾啊。”
雷鳴聽完這話,本想讓她回去,但看她嘴巴張開又合上,臉上也憋的通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試探性的問道:“真的跟誰都沒有過矛盾嗎?你再好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劉春紅不敢和雷鳴對視,眼睛就直盯著地麵,嘴巴又開合了好幾次,才像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對雷鳴說道:“要說矛盾,也就前幾天因為活兒的事情,我和我們組長劉萍爭了幾句,她在旁邊幫我說了兩句放大。也因為這個,我倆好幾天沒跟劉萍說過話,不過,現在都過去了,大家又像以前一樣相處著。”
“這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矛盾吧?”劉春紅怯生生的問道。
雷鳴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嗯。你先回去吧。”
劉春紅猶猶豫豫的站起身,眼睛還不住的望著雷鳴。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剛進來時的拘謹,似乎還有了些意猶未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