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拿著切好的肉片邊看著邊往外走去,鄭和東的思緒也隨著越來越遠······
鄭和東已經兩天沒有見到陳魚了,這很不尋常。
以前陳魚在上班的日子裡,她每天早上六點準時出現在菜市場,買夠一天吃的菜。如果哪一天休息的話,她至少要來菜市場三次。
鄭和東給陳魚發了很多的微信,微信內容從剛開始的常規問候,變成後麵的關切詢問。
可不管內容是什麼,語氣是輕快還是焦急,都無一例外的得不到任何回應。
鄭和東有些急了,就開始撥打陳魚的手機。但這和發出去的微信一樣,手機也是沒有人接聽。
他知道陳魚工作的服裝廠。也知道她租住的小區,但具體是哪棟哪層,他就不清楚了。
鄭和東曾經不止一次厚著臉皮的問過陳魚她家的樓層號,可陳魚每次都跟他打太極,話頭繞來繞去就是不告訴他。可能是怕他冒冒失失的跑到她家裡去,給她惹什麼麻煩。
他也從陳魚工作的那個廠區的門衛室裡,以來看她順手幫忙的理由,給陳魚送過幾次快遞包裹。
但是快遞貼的單子上,地址都寫的是她們廠的名字和門牌號。
這也難怪,快遞都送到廠區門衛室了,地址當然不可能是她住的小區。
這麼來來回回幾次後,鄭和東也就放棄了。他覺得自己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陳魚願意跟他以朋友的名義,這麼不鹹不淡的處著,就已經夠可以了。
可這突然連著兩天不見陳魚的麵,讓鄭和東的心裡是既著急又懊惱。
他急的是不知道陳魚出了什麼事;懊惱的是,自己當初不該那麼輕易的放棄。如果自己知道了陳魚家的地址,這會兒他就不用在這兒乾著急。他完全可以以朋友或同事的名義,拎上一袋水果,去她家裡看個究竟。
這會兒正是下午三、四點鐘,鄭和東見這會兒菜市場沒什麼人,他的肉攤前,更是無人駐足。他就又掏出手機,找出陳魚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明白的告訴他,他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剛開始的時候,鄭和東打過去,還能聽一會兒“嘟···嘟···”的等待音。在他打了不知道多少次電話後,這種等待的聲音,就換成了現在這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告訴著他這個無情的事實。
鄭和東掛掉手機,坐在攤位後麵的高凳上,望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個感覺:這個電話,可能再也打不通了。
他盯著手機出了一會兒神,鬼使神差的又翻出陳魚的號碼,然後再次點了撥打鍵。
電話那頭還是那個女聲,鄭和東沒有掛斷,而是神經質般的盯著手機“嘿嘿”的笑了起來。
他是在笑自己,他覺得自己現在,這種一遍又一遍撥打陳魚電話的行為,好像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