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早上到了該起床的時候,又睡過了頭。急匆匆的、趕著來上班,最後還是遲到了。”羅劍源一臉凝重的補充著後來的劇情。
閻申也不解釋,笑著看了看羅劍源,猛的站起來,用比他剛才更大的力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走了,兄弟。”
說完,閻申就大踏步走出了會議室,身後是羅劍源吃疼發出的“嘶嘶”聲。
回到一隊的辦公室,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閻申打開電腦。
警署裡配備的電腦,用的都是內網,可以瀏覽的都是些內部資料,要進入得先輸入用戶名和密碼,一般用戶名都是警號。而為了省事,很多同事用的密碼一般也都是自己的警號。
當然,也可以自己設置的。就像閻申,他的用戶名跟同事們一樣是警號,密碼是重新設置的。
進入網站後,閻申直盯著電腦屏幕,右手拖著鼠標,把首頁拉上拉下,上麵的內容沒有一個能引起他興趣的,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打開電腦是要乾什麼。
“隊長,找什麼呢?”周天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閻申不禁想道:自己一定是就這樣坐了好長時間了,不然也不會引的同事周天突然這樣詢問。
抬頭看著與自己隔了兩個電腦桌距離的周天,閻申剛想回答他說沒事,卻猛的想起自己為什麼打開電腦了,於是就問道:“小周同學,今天監控室誰值班?”
對於“同學”這個詞,隊長剛來這麼叫的時候,他們還不習慣。後來發現隊長隻是間歇性的這麼叫,再後來又發現隊長叫誰“同學”的時候,表示他那會兒的心情不錯,而隊長心情不錯的時候,又是他最平易近人的時候。
隊長平時是一個比較嚴肅的人,嚴肅的讓人望而生畏。而且生活作風老派、保守。同事們一起聚餐、喝酒,他從來不去。遇到同事生日之類的宴請,他也從來是禮到人不到,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除了執行特殊任務時,其他時間裡,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他,他都是一身筆挺的警服,並且扣子永遠都係到脖子下麵第一顆。
雷鳴曾悄悄的對周天說過:“他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像個活人。”
這個“他”當然是指隊長閻申,“這個時候”,就是隊長叫人“同學”的時候。而“活人”在這裡是一個形容詞。它形容了隊長的精神狀態,同時又是一個放鬆的信號,表示這會兒你跟他說話可以隨意一些,不用像他老人家身上那套衣服一樣“挺著”。
所以,聽到閻申叫自己“同學”,周天就笑著說道:“我剛才來上班的時候,好像看到小陳了。”
小陳是一個協警,主要負責路麵監控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