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鄧成茂這一連串的抱怨,惡作劇成功了的蛋蛋在柵欄門裡咯咯笑個不停。
“唉···”在又歎了一口氣後,鄧成茂看了一眼在門後笑的開心的蛋蛋,說道:“你這孩子就先在這兒自己待會兒吧,我得去換條褲子了。”說著,就一邊抖落著濕透的褲子,一邊往外走去。
“鄧老頭,你還來嗎?”蛋蛋看著鄧成茂走了,就在後麵大聲的喊道。
鄧成茂頭也沒回的說道:“來啊,那不是還有一地的茶葉、杯子碎片要收拾嘛。”說完這句話,鄧成茂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嘻嘻笑著的蛋蛋又說道:“不過,我這次啊,在來之前,得先去找一下閻申了。”
鄧成茂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是蛋蛋的哀嚎聲,而自己的前麵則傳來了閻申的聲音,問道:“誰要找我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鄧成茂抬頭隻見閻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眼前。他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一邊更加用力的抖落著自己的褲子,一邊苦笑著對閻申說道:“閻隊長啊,你可算是來了,快把你們家這個小祖宗接走吧!她實在是太嚇人了。”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搖頭不已。
閻申看了一眼鄧成茂的褲子問道:“鄧叔,你這褲子是怎麼···?”
鄧成茂直擺手,說道:“什麼也不說了,可惜了我那一杯好茶啊。”說完,就低著頭側身從閻申的身旁擠了過去。
閻申在看著鄧成茂轉過牆角後,這才快步走到關著蛋蛋的那間候問室前,厲聲的問道:“你又乾什麼了?”
蛋蛋蹲在地上,一臉無辜的看著閻申,小聲的說道:“沒乾嘛啊,就是給鄧老頭講了個故事。”說著,她又笑了起來,接著說道:“鄧老頭聽的可入迷了,連茶都撒了一地呢。”
聽她這樣說,閻申就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地上果然是撒了一地的茶葉,在那茶葉的一邊,還躺著一個變成兩半的白瓷杯子和一個杯蓋。
再回頭看看柵欄門裡的蛋蛋,還在用那無辜的眼神看著閻申。
閻申深吸了一口氣,儘力的壓著心裡的火,從身上掏出鑰匙就準備要把這間候問室的門打開。
一見這個架勢,蛋蛋高興的站了起來,沒等閻申把鑰匙插進鎖眼時,就把門一推,笑著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出來的。”說完,一閃身就從裡麵出來了。
閻申看了看手裡的鑰匙,又看了看這候問室上隻能用鑰匙才能關上和打開的門鎖,一下子就明白這門自始至終就是開的。也就是說,周天根本就沒有把門鎖上。
“我們可以走了嗎?”蛋蛋雙手抱著那隻小黑貓,笑嘻嘻的說道:“我知道認識路了,這次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了。”
說完,就哼著不成調兒的歌,蹦跳著朝外麵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杯子和滿地的茶葉,閻申無力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向著外麵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