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現在隻剩下了閻申一個人,他拿出了從兩條魚肚子裡掏出來的兩個袋子,在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閻申動手拆開了掏出來的第一個袋子。
不出他所料,在外麵這個滿是血汙的袋子拆開後,裡麵是一張折疊的方方正正的A4紙。
在盯著這張紙看了一會兒後,閻申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認真的去看這紙上的內容。隻見這上麵用閻申非常熟悉的字跡寫道:
定風波
宋·蘇軾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瀟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和之前的那兩首詩詞一樣,這首詞的最後一句,也被用一種特彆奇怪又大一號的字體多寫了一遍。
閻申盯著這首詞看了又看,隻覺得腦子裡像被人塞了一團亂麻。
他在發了一會兒呆後,又看了看手裡的這張A4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把這張紙疊好,照著原樣重新裝進了那個血汙了的袋子裡。接著,他又拿起了另一個袋子,動作熟練的拆開。
這張紙上寫的是一首詩: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
唐·王維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看著這首詩的最後的那句“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還是被多寫了一遍後,閻申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沒一點創意啊。”
在說完這句話後,閻申又對著手裡的這第四張紙笑了笑,然後搖著頭把它像前麵那張紙一樣,重又裝進了袋子裡了······
趕在八點半之前,周天回到了辦公室,在把鑰匙還給閻申時,閻申問道:“蛋蛋還算聽話嗎?有沒有跟你提出過什麼無理的要求?”
周天笑了笑,問閻申道:“閻隊,你說的無理要求,指的是要跟我搶方向盤這件事嗎?”
閻申一愣,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看著周天說道:“她不會真的···”
“沒有沒有。”一看閻申的臉色不對,周天連忙笑著說道:“她一路上都挺聽話的。”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就是在進了小區,她下車之前,讓我給你帶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