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兒以後,楊會琴就一直是這麼過來的。唯一可以活動一下手腳的時間,就是上廁所的時候了。
不過,這段時間也是有限的,活動的範圍更是有限的。
在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楊會琴隻見過,或者更準確一點兒的說是,隻聽到貓爺來過一次。
楊會琴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所以,在聽到貓爺的聲音時,她把所有能夠想到的求饒的話全說了一遍。至於眼淚,流了多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在這個過程中,貓爺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在她臨走前,不知道是對誰說了一句,要好好接待一下楊會琴。
等楊會琴再聽到有人起身走出房間和關門的聲音後,手臂突然被人緊緊抓住。接著,一根針插進了她的手臂裡,之後,她的意識就越來越模糊。在再次清醒前,楊會琴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可是那夢鏡的具體內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像是被這零散的記憶掏空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楊會琴隻覺得肚子餓的厲害。
於是,楊會琴就有氣無力的喊道:“哎,有人嗎?我餓了。”
隻喊了一聲,楊會琴就再也沒有力氣喊第二聲了,隻得在這像是永遠不會消退的黑暗裡,慢慢的數起了“1、2、3···”
在快數到二百的時候,楊會琴突然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是幾個人陸續走進屋裡的聲音。
“餓了嗎?”
楊會琴聽出來,這是貓爺的聲音。
因為猜不透貓爺的心思,所以楊會琴一直沒有搭話。過了一會兒後,楊會琴聽到有人靠近自己床邊的聲音,她害怕的開始在床上不停的扭動了起來。接著,眼睛上綁的黑布就被人給取了下來。
突然來的亮光,刺激著楊會琴的雙眼,她在眨了幾次眼後,才總算是把眼睛睜開了,也是這時才看清了屋裡的人。
坐在房間正中間的貓爺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杖,一邊看著楊會琴笑著說道:“彆怕。”說完,又對著站在床前的一個保鏢說道:“把手和腳也都解開吧。”
那個保鏢聽到命令就動作乾淨利落的,把楊會琴兩個手腕上的膠帶和腳腕上的鐵鏈給解開了。解開後,就又退回到了貓爺的旁邊。
楊會琴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腳腕,慢慢的下了床。一下床,就跪爬著來到了貓爺的跟前。
鑒於上次的經曆,這次楊會琴什麼也不敢說,隻是一直流著淚的看著貓爺,眼睛裡的祈求是顯露無遺的。
“唉···”貓爺看著她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沒事了,都結束了。”說著,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段時間招待不周,畢竟這兒條件有限,還希望你能體諒一下。”說完,又轉頭看了看一直笑嗬嗬的方巧雲,回頭繼續對著楊會琴說道:“獸醫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從來不拿人當人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叫她獸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