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斟酌了好一會兒後,周天才問道:“閻隊,你的意思是說,蛋蛋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在家,一個人安靜的研究圍棋的棋譜?”
閻申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沒說是蛋蛋。”
周天不解的問道:“可你剛才說···”
不等周天的問題說完,閻申就打斷了他,反問道:“你不是問過我,她是乾什麼的,為什麼右手的食指那麼粗糙嗎?”
周天發現,從上了車以後,再談起蛋蛋的時候,閻申一直用“她”來代替,再也沒有說過“蛋蛋”這個名字。
見周天不說話,閻申深吸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可以把所有關於她的事情都講給你聽。在聽這些事的過程中,如果你反悔了,可以隨時下車回去。”他頓了一下,又說道:“這一切本來就是我和她的恩怨,也應該由我一個人去解決。”
周天看著神情異樣的閻申,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蛋蛋和“她”之間,到底有何不同,會讓閻申在提到“蛋蛋”的時候,滿臉幸福;提到“她”的時候,神情這麼淒楚呢?
這個問題周天沒有問出口,他知道也不需要他問出口,隻要他一直在這輛車,這個問題,和之前的那麼多問題,都會得到解答。
周天的沉默,給了閻申莫大的勇氣,他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車速,換到了慢車道,在車輛平緩行駛了一段時間之後,閻申不緊不慢的說道:“她的本名,叫白芷。”
聽到這個名字,周天愣了一下,他低頭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在陳魚和江彙夫妻兩個人第一次出事昏迷住院。他和雷鳴到陳魚工作的服裝廠去了解陳魚情況的時候,詢問過她的一個同事,也是叫白芷。隻是那個白芷皮膚黑的出奇,黑的五官都讓人看不清。
難道那個白芷和閻申現在說的這個白芷,是同一個人嗎?
周天心底的問題,閻申當然不知道,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也不是我的妹妹。”說到這兒,閻申突然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她是我的兄弟。”
在周天詫異的眼神裡,閻申的思緒一下飄到了2011年,飄到了他做為臥底剛入沙漠深處那個秘密基地時,第一次見老四、白玉的時候······
進入那個秘密基地時,他還是叫閻申,身份也依然沒變,是警官學校即將畢業的學生。並且,是一個平時各科成績非常優異的學生。
除了他的臥底身份外,也就是在這一點上,跟事實是有些差距的。其實,他是個已經畢業,並且參加了工作的正式警員。
閻申雖然心底是沒忘自己是個警察,但是現在畢竟自己身處那個環境下。所以,一切都那裡的的規矩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