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報數完畢後,那個上午被衝撞了的特訓區教官,就在第三特訓區區長的授意下,當著一百多個人的麵,以沒有提名字的方式,對白芷的這種受訓態度,給予了相當嚴厲的批評。
等這個自我感覺被冒犯的教官的一通火發完,區長又用較為委婉的語言,對第三特訓區所有的受訓人員,進行了一番要“服從管理”的教育。在這番教育的尾聲,區長用一種比剛才那個教官嚴厲的多的語氣,講解了一番在特訓區不服從管理的嚴重後果。
“我們這是特彆訓練區,既然都把你們分下來參加特訓了,那就說明你們在思想上、學習上,都應該是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了的。如果沒有做好準備的話,你現在就可以來辦公室找我,我馬上就可以寫報告讓你‘回爐重造’!”
這段話,是區長在宣布解散前說的。
這場對白芷這種惡劣行為的“聲討”,進行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在所有特訓教官和高級教官都進了辦公室以後,特訓場裡瞬間就是一片的抱怨聲。
白芷的名字,確實是沒有被提起過,但在上午去接他們幾個的那三個受訓人次的“幫助”下,當特訓場裡每個人的碗裡都有了飯菜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芷這個人了。
負責暫時帶新人熟悉場地的那個小組長,更是在飯打到碗裡以後,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呀,真是的,害的我們晚了半個小時才吃上飯,我都快餓死了。”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卻是剛好能讓在附近的七、八個人都能聽到的。
白芷一直在安靜的吃飯,沒有抬頭,更沒有搭話;甚至還給人一種她什麼也沒聽到一樣。
負責發飯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在聽到那個小組長的抱怨後,拿著發飯用的飯勺,站在旁邊對那個小組長說道:“行了,彆叨叨了,也就比平時開飯晚了十分鐘嘛。年齡小嘛,總是難免會犯錯,這剛來特訓區哪一個又沒犯過錯呢?咱們這裡的人有很多不都是犯了不該犯的錯才進來的嘛。好了,來,把碗拿過來,我給你再加點兒飯。”
一聽到這句話,那個小組長嘿嘿一笑,動作迅速的把碗給了發飯的女人。
雖然不能說白芷就是在這個時候,引起了閻申的注意。但是,從上午發生的事情,到現在為止,他確實觀察了白芷好久。在白芷的身上,閻申看到了一些跟周圍其他受訓人員不一樣的東西。
不過,忙碌的特訓區生活沒有給閻申過多觀察白芷的機會。在吃過飯以後,就有一個年紀較小的組長,拿著紙和筆來登記他們幾個新來的基本信息。
在把這些信息報給了辦公室裡,專管體能訓練的教官後,這教官就來到特訓場,按照那紙上的信息,給他們一個個分派了專屬的體能訓練項目。在走到白芷的跟前時,這個教官在把白芷叫了起來,又盯著手裡的紙看了好一會兒後,又讓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