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報數就要報到他們跟前了,閻申就在吳媚的後背上又輕拍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好了,我是調組,又不是調區,不還是可以天天見麵嗎?”
聽到這句話,吳媚才點了點頭,心也稍微的放下了一些。因為她從閻申這句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這件事我暫時是不會再提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閻申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自己碗裡飯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吳媚已經不哭了。
等晚上回到宿舍以後,閻申、吳媚他們小組的組長,在他倆麵前小聲的表達了一番對於此事的不滿後,又大聲的對著全組的成員,以自我批評的形式,表達了對於此事的“正確”看法,當然,在最後,他沒忘告誡小組的其他成員,要以此為誡,再不犯類似的錯誤。
組長的話隻得到了一片敷衍的應答,一方麵是因為一天的訓練下來,大家都累了,想要快點洗漱上床睡覺了;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吃了麵的人安然無恙,而做麵和沒吃麵的那個人“遭了殃”,這換成誰,都能猜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但是沒人願意去伸張這個“正義”,因為有能力布這個局,又讓唯一的知情人、同時又是受害者的吳媚閉嘴不說的這個人,應該是相當厲害的角色。對於這樣的角色,是沒有人願意去碰,並且也不一定有能力去碰的。
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的閻申,是怎麼也沒辦法閉上眼睛的,腦子裡一直在回放著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閻申心裡清楚的知道,要想探知基地裡的“暗潮洶湧”,他隻能投身到這條“河”裡,隨著這“河水”奮勇向前。
特訓區的夜晚是不長的,但是對於一夜沒睡的閻申來說,又是非常漫長的。
起床後隨著隊伍,晃蕩到了特訓場,閻申清楚的知道他的沒精打采,是一定會讓某個人很開心的。不過,這些他可沒有心思去管。閻申唯一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究竟被重新分到了哪個小組裡。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沒有讓閻申等太久,大概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正在低著頭訓練的閻申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
在之前好幾次感覺到這種目光,閻申一抬頭就跟某個教官的眼神對上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時,他就選擇了儘量克製自己的這種本能。
在又低著頭訓練了好一會兒後,閻申覺得這種目光越來越強烈,這也就證明這個盯著他看的人,離他越來越近。
等到閻申確信是有一個站到了自己的跟前時,他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七組的組長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在訓練哪裡啊?”七組長笑眯眯的問道。
閻申笑了一下,揚手朝著自己訓練用的機器示意了一下,說道:“就這個。”
也不知道七組長看沒看清,他就開口說道:“哦,這個挺好,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