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申和周天吃過中午飯後,就開著車朝著機場趕去。
看著窗外這綿綿的細雨,周天不由的感慨道:“閻隊,這也幸虧是雨勢不大,要不然這飛機估計咱們是坐不成了。”
閻申輕笑了一聲,拿起手裡的礦泉水瓶,擰開瓶蓋,灌了一大口水後,又把蓋子擰上了。
周天瞄了一眼閻申,再一次關心的問道:“閻隊,你這身體真的沒事兒嗎?”
閻申轉過頭,對著周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是真的沒事了。”
周天笑了一下,說道:“沒事兒就好,我這不是怕···”
“怕我還抓到人,自己先倒下了?”不等周天說完,閻申就接著說道。
聽到閻申用了“抓”這個字眼,周天還是有一些意外的,不過,他也隻是怔了一下,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
“閻隊,你覺得我們這次在東海市能見到她嗎?”周天問道。
閻申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聲的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我能給你一個答案啊。”
周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閻申接著說道:“如果東海市是她這場遊戲開始的地方的話,我覺得應該是能見到她一麵的。”
“遊戲開始?”周天皺著眉頭問道:“閻隊,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做的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嗎?”
“以我對她的了解···”閻申看著窗外玻璃上的雨珠,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場遊戲應該還沒有正式開始呢。”
周天的眉頭越皺越緊,他一直以為,在聽閻申說了這麼多有關她的事情以後,自己也算是對她有了一些真正了解的。但是現在聽閻申這樣說,周天一下子覺得,她在自己的心目中,越來越像一個謎。
而且,還是一個越解越深的謎。
接下來的一段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讓這份沉默一直持續到了候機大廳。
坐在這兒沒有多長時間,周天就被離他不遠的、一個看起來氣憤難平的中年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這一臉憤怒的男人從一坐下來,嘴裡就一直小聲的念叨個不停,而一直等到這男人的手機響起,這男人的憤怒才像是終於有了一個可以發泄的出口。
從接起這個電話開始,男人就一點兒也不避諱的對著手機那頭的人,大聲的說起話來。
男人的這次通話,用時大概有十分鐘。雖然這男人的聲音不小,周天也離他很近,但是因為這個男人在說話的時候,語速飛快,所以,周天皺著眉頭聽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聽到耳朵裡。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這樣做對我們兩個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