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恪,我從小就覺著自己不是一般人,畢竟我有個90後被小說荼毒了四十年的爹。
有個00後,被手遊荼毒了三十年的媽,要說他倆相差十多歲是怎麼認識的,算了,不說了,反正跟我的經曆無關。
我今天想說的是,我,李恪,穿越了,回到了大唐貞觀五年,此刻我正坐在弘文館裡跟一群小屁孩兒,接受著儒家思想的教育。
麵前這個一臉狂熱,吐沫橫飛,講到精彩處還要感歎先賢智慧無窮大的老頭叫孔穎達,是孔子的直屬後代,多少代孫不知道,但卻是李二陛下的十八學士之一,國子監扛把子,簡稱祭酒。
反正就是曆代皇帝和世家都不敢惹的存在。”
看著坐在最前排,冒著大鼻涕泡的三歲奶娃子李治,李恪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自己未來是搶了李治那小屁孩兒的江山,還是老老實實等到太子和魏王鬥得兩敗俱傷,抱緊李治的大腿時,一個滿含怒意的聲音從李恪頭頂傳來
“蜀王殿下,是老朽講的入不得殿下之耳還是殿下看不起我儒家學說,讓殿下這般昏昏欲睡。”
李恪深深歎了口氣,心道
“算了,還是等到太子和魏王都倒台了,緊緊抱住李治大腿吧。
看看李二陛下身邊的這群老臣,李恪就知道自己是沒有什麼機會去染指那個位置的,不如老老實實做個逍遙王爺。”
雖然心中有了決斷,但是麵上還是表現出一副惶恐的樣子,說道
“恪有一事不明,所以入了神,還請先生原諒。”
孔穎達見到李恪這麼說發黑的臉色才好轉一些,問道
“何事不明?”
李恪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
“剛剛先生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說,可以使民眾由著我們的道路去做,不可以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孔穎達撚著胡須晃了晃頭甚是滿意,畢竟這說明李恪上課聽講了,還沒等孔穎達讚許兩句,就聽李恪接著說道
“可是孔子他老人家也說過,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這跟先生解釋的孔子的愚民思想相違背。
學生疑惑,請先生解惑。”
孔穎達沒想到自己在五十多歲的時候,會被質疑學了四十多年的道理。
不過這難不倒孔穎達,畢竟他可是孔子的直係親屬,於是笑著說道
“蜀王殿下能學會思考,老夫很開心,其實民可使由之中的民,是指的老百姓,而我們關注的民是對國家有用的人,是兩個不同的群體。”
“可是孔子他老人家也說過,有教無類,也創辦了私塾,收了三千弟子,遊曆諸國,傳播思想,這不就是想要教化萬民,讓國家回到禮樂製度嗎?
不然這天下哪來的這萬萬千千的讀書人?”
孔穎達被李恪問的呆愣在那裡,此刻他就好像被五雷轟頂了一樣,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李恪說的不對,但是從內心來說,他覺著李恪說的是對的。
毫無理由和根據就是一個感覺,一時之間,孔穎達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了。
看著沉思著離開了弘文館的孔穎達,李恪也陷入了沉思。
“老子是不是又惹禍了。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兩儀殿,大唐最大的封建主義堅定支持者,最大皇權的擁有者,軍事狂熱份子,千古一帝李世民,李二大大。
隨手將奏章仍在書案上,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淡漠的說道
“王德,皇子們在弘文館怎麼樣了?”
站在一旁的王德連忙躬身說道
“回陛下,老奴聽說皇子們表現的都非常好,隻是……”
聽到了王德遲疑,李二大大好不容易舒展開的眉頭,又一次緊緊的皺在一起,聲音有些冰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