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匆匆的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讓自己精神一些,才到前廳,見到正喝茶的馮盎。
李恪笑著說道
“耿國公有事兒?”
馮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壞笑的看著李恪,這讓李恪回憶起不好的事情。
“耿國公,昨日本王喝的有點兒多,頭痛的厲害,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可好?”
李恪裝作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一邊往回走,一邊揉著腦袋。
誰知李恪沒走出兩步,就被馮盎拎了起來。
李恪的雙腳還習慣性的擺動了兩下。
當李恪恢複自由的時候,已經被馮盎拎到了去往崖州的船上。
李恪這時候正一臉幽怨的看著對麵的馮盎,要不是自己一身輕鎧不是很方便行動…
算了,不是輕鎧的問題,是他自己根本打不過馮盎的問題。
船上,楊婉柔和蕭靈兒也褪去了紅裝,穿上了定製貼身皮甲,看起來也是英姿颯爽,端的是才貌雙全的女將軍。
迎著海風,李恪閉上眼,張開雙臂,靜靜的感受著來自大海的聲音。
半晌,李恪才睜開眼,臉上的幽怨不見了,變成了平靜,身上那來自皇家的威嚴,向著四周蔓延,隱隱中帶著殺意。
馮盎驚訝的看著李恪,他不知道這淡淡的殺意因何而來,但這是作為一個將領喜歡看到的。
眾人一路沉默著到達了崖州城外的大營。
馮盎已經答應就吩咐道
“擊鼓,聚將,中軍大帳議事。”
楊婉柔,蕭靈兒兩女被安頓下去,李恪也跟著馮盎進了中軍大帳。
三通鼓之後,眾位將軍都紛紛來到中軍大帳。
馮盎坐在首位,李恪坐在馮盎左手邊。
眾人見到李恪也是一愣,有幾個跟著馮盎從長安回來的將軍見到李恪,除了初見的一瞬間呆愣,便恢複了正常。
馮盎見人來齊,詢問了他離開之後的事情。
見沒有問題,便指著李恪,對眾將士說道
“這位是蜀王,乃是陛下封的安南使。”
李恪沒了平時的嘻嘻哈哈,對著眾將士一抱拳
“見過諸位將軍,恪,不懂軍事,也不會插手軍事方麵的事情。
但既然陛下封了本王為安南使,除了軍事方麵,凡其他方麵有所困難,要求,都可以跟本王說。
本王會一一報給長安,儘最大努力解決各位的問題。”
諸將聽到李恪的話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插手軍事,他們也無所謂,至於有什麼困難,都生活在嶺南幾十年了,能有什麼困難。
諸將也是客氣的跟李恪打了招呼,算是認識了。
隨後馮盎便帶著人去往前線,李恪自然是跑不了,也跟著去了。
楊婉柔兩女也帶著數名女侍衛跟在身後。
諸將除了驚詫並沒有多大意見。
雖然並不是所有女將士都是平陽昭公主,但誰也無法抹掉平陽昭公主給大唐女人帶來的榮耀與驕傲。
李恪跟在馮盎身後,看著越來越近的崖州城,疑惑的問道
“大總管,為何我們要離得這麼近,不怕被攻擊嗎?”
馮盎不屑的說道
“給譚殿,僮熊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進攻,他們還指望本總管替他們討封呢。”
李恪瞬間就明白了,譚殿和僮熊根本就不想打,隻是想著天高皇帝遠,劃地自立而已。
直到眾人走到離崖州城還有不到五十步的時候(大概也就30—40多米),一隊斥候正在那裡烤野雞吃。
見到馮盎帶人到來,那隊斥候連忙站起來。
“見過大總管,諸位將軍。”
馮盎一邊坐到烤雞前,一邊笑著說道
“崖州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斥候笑著說道
“那群瓜慫,連個像樣的武器甲胄都沒有,要是敢衝出來,我們兄弟都有信心給他們殺回去。”
眾人聽了斥侯的話,都哈哈笑了起來。
馮盎笑嗬嗬的掰下一根雞翅,也不在乎燙嘴,在嘴裡一涮,就變成了骨頭。
看的李恪一呆,馮盎的舌頭帶刺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