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杜爾放下筷子，眼中閃過冷芒，隨即收起，笑著對李恪說道
“恪兒，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
李恪很好奇是什麼事情，於是說道
“姑父，有什麼恪，幫得上忙的嗎？”
阿史那杜爾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靺鞨那邊的頭人們都來了，要談合作的事情。”
李恪有些迷糊了，合作是好事兒，怎麼看阿史那杜爾的樣子，好像很無奈，很抗拒啊。
“合作不是好事兒嗎？看姑父的樣子，怎麼這麼為難呢？”
李恪還是問了出來。
還沒等阿史那杜爾說話，一旁一個突厥小首領說道
“黑水靺鞨那群野人，住在森林裡，沒法大規模的養羊，他們在有限的地方牛羊都養了。
但是我們隻收羊毛，他們卻想讓我們連他們的牛也收了。”
李恪看著那個小首領說道
“收牛不是很好嗎？怎麼你們還不願意呢？”
阿史那杜爾接著說道
“黑水靺鞨的牛根本就不能用來耕地，肥的不行，還沒有力氣，就連我們部落的都能輕鬆製服它們。”
李恪回憶了一下這個黑水靺鞨的位置，不回憶還好，一回憶，那不就是後世的黑龍江嗎？
他可是記得，黑龍江可是盛產和牛的。
李恪瞬間就來了興趣，於是說道
“姑父，要不把黑水靺鞨的頭人們都請過來，不能失了大唐的禮數。”
阿史那杜爾一想也是，而且這裡這麼多人在，就算黑水靺鞨那邊有動作，也能及時拿下。
於是便讓管家將人帶過來。
黑水靺鞨的頭人們見到阿史那杜爾和衡陽長公主，分彆行了禮。
其中一位年長的頭人恭敬的說道
“尊敬的大唐將軍，尊貴的大唐長公主殿下，黑水部首領，阿琪部有禮了。”
李恪坐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來人，頭發濃密，但腦後有個辮子，脖子上戴著野豬的獠牙，腦袋上插著野雞的尾羽。
（《新唐書·北狄傳》記載：“黑水靺鞨……俗編發，綴野豕牙，插雉尾為冠飾，自彆於諸部。”）
阿史那杜爾瞥了一眼李恪，見李恪並沒有什麼反應，笑著說道
“不必多禮，不知道今日諸位來將軍府，所為何事？”
阿史那杜爾也是裝傻的好手，明知是什麼事兒，還問。
阿琪部並沒有其他情緒，而是繼續恭敬的說道
“還請大唐將軍與長公主殿下憐惜我黑水靺鞨，我黑水靺鞨世代狩獵，實在是沒辦法，也沒能力養那麼多羊。
我們隻剩下那五千頭牛了，按照集市上每頭牛五貫錢，我們黑水靺鞨隻要兩貫錢。”
（唐，永徽年間一頭年5000錢。
唐，天寶二年一頭牛4300錢。）
這時，一位突厥的小首領站了起來
“阿琪部，你們的牛沒辦法耕地，沒有力氣，還敢賣兩貫錢，你怎麼不去搶？”
頓時氣氛陷入了尷尬中。
“不知你們帶沒帶牛過來，本王想看看？”
此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說話的李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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