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都沒看被呈上來的賀魯人頭。
而是笑眯眯的看著哥舒銘和賀哲兩人說道
“出賣肆葉護的叛徒已經被斬首,本皇子也要借二位項上人頭一用。
畢竟襲殺肆葉護可汗和巴赫可汗的可是你們啊。”
不等兩人求饒,李恪揮揮手,唰唰兩聲,兩顆頭顱落地。
點點血跡噴濺在李恪腳邊。
這時候圍殺落網突厥兵的李靖等人也都圍了過來。
李恪厭惡的看了看地上的三顆人頭
“保存好,襲殺肆葉護,巴赫兩位可汗的賊人已經伏誅,這裡的事情就交給諸位將軍了。
對了那些受了傷的,按照戰場的規矩辦啊。
有些事情,他們不該知道。”
說完,便騎上馬,晃晃悠悠的向著火炮陣地而去。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將領都感覺到了一陣汗毛倒豎。
不是因為李恪的狠辣,而是因為李恪成長的太快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從見到血都害怕的皇子,成長為揮手間決定數萬人性命的狠角色。
這誰見了不害怕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恪最後一句話,什麼叫他們不該知道的。
整個事件這群突厥士兵都有參與,即便半個時辰的炮擊已經消滅了九成的人。
但是依舊有一成的傷者。
阿史那杜爾看著低頭思考的李道宗說道
“恪兒會不會殺心太重了。”
李道宗與李績對視一眼,這才看向阿史那杜爾,搖了搖頭說道
“恪兒做的是對的。”
說完便離開,去吩咐手下,不留一個活口。
阿史那杜爾皺著眉頭看向李績,因為李道宗那句話,他不理解。
李績也沒含糊其辭,歎了口氣直接說道
“第一,西突厥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容易控製,後續發生變故的幾率會變小。
第二,蜀王殿下留下一個弑殺的名頭,朝堂上的人會彈劾他,陛下也不得不處置。
蜀王殿下這是在自保。”
聽了李績的話,阿史那杜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李恪離開的方向眼神略有複雜。
但是他沒見到李績的眼神也很複雜,還有第三點他沒說。
那就是這裡彙集了西突厥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男人。
都死在這裡,西突厥的力量就會被削弱到最低。
再按照李恪的說法,將大唐摘出去,塑造一個前來援助的形象。
更容易得到西突厥人的好感和認同。
再加上李恪的文化軟入侵,怕是幾十,上百年後,突厥也隻是大唐一個民族而已。
等到李恪回到火炮陣地之後,就看到了李泰蹲在火炮邊上仔細的觀察。
李恪走過去蹲在其身邊,笑著說道
“怎麼了,看什麼呢?”
李泰指了指一門火炮的底部,神情嚴肅的說道
“裂開了,我在想是什麼原因。”
李恪看向李泰指著的地方,仔細看了看,果然有一條微不可察的裂紋。
李恪心有餘悸的吞了吞口水,有了這條裂紋,怕是用不上兩炮,這門火炮就要炸膛了。
到時候彆說當紈絝了,就是當個人都難。
李恪拍了拍李泰的肩膀
“我們再去看看其他的,要是隻有這一個裂開了,那就是鑄造工藝的事情。
要是都裂開了,那就要想辦法提高鑄造材料的硬度和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