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見李綱已經點出來了,也不再藏著,拱拱手笑著說道
“李老大人說的是。”
羊舌肸這個人李二還是知道的,再聽李綱的解釋,笑著說道
“看來玄齡對遺直這孩子,期望頗高啊。
還彆說這孩子還真挺合適。”
然後轉頭對看向李恪
“說說魏叔玉。”
李恪嘿嘿一笑
“叔玉兄有個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父親,品行自然不會差。
更何況以後是咱妹婿啊。”
當說到不畏強權的時候,李二斜眼看了一眼魏征。
而魏征這個時候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跟嗑了一樣,好像絲毫沒聽見李恪在說什麼。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都說魏征頭鐵,但真頭鐵能活這麼久?
李二從魏征身上收回目光,思考了片刻,這才點點頭
“可以,端五後上道折子,到時候議一議。”
李恪拱了拱手
“喏。”
李二接著又說道
“現在我們說一下這下注的事情,朕已經讓賽馬比賽暫停了。”
聽李二這麼說,李恪就知道李二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於是說道
“爹,不如讓人將規則在人群中說一下吧,但是百姓們投注的金額不得超過六文。
官員投注不得超過一百文。”
眾人聽到李恪提出的這個限製,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
而第一個反對的便是戶部尚書戴胄。
雖然這個錢不歸戶部,但稅收歸戶部啊。
這買的越多,交的稅就越多,這對於窮了好些年的戶部來說,這簡直就跟蹲了十年牢的色魔,一出獄就看到一個絕美女子一樣。
眼睛不放光那都算他眼瞎。
戴胄跳出來說道
“蜀王殿下,這投注的限製是不是太大了,才六文,現在很多人做一天工都比這多。”
李恪可是知道這東西不加以限製,會造成多大影響。
後世那些意誌不堅定的,因為買賭馬的,家破人亡的也不少。
每年總有那麼幾個上天台玩自由落體的。
所以李恪難得的堅定的的搖搖頭
“不行,不加以限製會出大問題的,沉迷於賭馬,懈怠了做工,懈怠了種植莊稼,都是罪過。”
李恪給出的這個理由讓戴胄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畢竟現在還是小農經濟,種地是根本,而且稅收的主要來源也在於種地。
李二其實也覺著有些少,才六文而已。
於是皺著眉頭說道
“要不就定十文吧。”
李恪仔細琢磨了一下說道
“行吧,那就十文,不能再多了,兒子現在就讓人將這個事情跟百姓們說一下。”
很快看台的角落,就被李恪清出了一塊辦公區域,專門負責賭馬的事情。
原本還因為暫停比賽而疑惑的百姓們,在經過李恪派出去的人的講解下,也了解了什麼是賭馬。
隻要賭中了,那就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賭不中那也就隻是損失十文錢,一天的工錢都用不上。
於是唐人好賭的性格立刻被體現出來。
有些頭腦靈活的,一遍就聽明白了,立刻起身向著賭馬的辦公區而去。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而且國人就喜歡熱鬨的地方,甚至很多人都不管這個熱鬨他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