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藥靠著石壁,玉郎毫無恐懼之意,臉上淨是擦傷,手臂上的衣服也磨爛了。
“真對不起,要不是為我你就跑掉了。”
“嗯。”玉郎簡單答應了一聲。
“你我已扯平,此次我救了你,你如何報答我呢?”
他說這話時表情很平和,鳳藥心中卻起了波瀾。
這話什麼意思?按話本子上,難道是要自己以身相許?
他是喜歡自己,不好意思說,才用這種暗示?
她有些扭捏,畢竟自己沒有與男子相悅的經驗,低聲問,“那金大人想讓我如何相報?”
說到“相報”兩字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玉郎覺得奇怪,睜開眼隻見鳳藥兩頰飛紅關切地問,“你是發燒了嗎?是不是昨夜被捉到凍住了?”
“我沒事。”鳳藥起身動了動身體,除了腳踝腫了,身上略有些疼痛,彆的都好。
玉郎見她無事點頭,“這裡缺醫少藥,不病便好。”
“若是方便,再多撿些柴來,晚上怕是不好過。”玉郎說著又閉上了眼。
此時他的傷口撕扯般疼痛,火燒火燎,隻是憑著意誌壓製住而已,薛青連給他配的藥總是效果奇好,卻總叫他受點苦頭。
藥被嚼爛塗在傷口上,便開始產生一種火直接燒在肉上的之痛,又夾著入骨的癢感,若非他意誌堅定,早就滿地打滾了。
他咬牙將所有意念都放在忍受傷口之痛,沒注意到鳳藥其實已經走不得路了。鳳藥腳踝初時並沒什麼感覺,隻是腫了,等她此時想站起來,卻發現那隻腳用不上力。
她不由“哎喲”一聲坐在地上,玉郎雙目如電,看向鳳藥,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起身走過去。
她跌倒的地方不平整,有許多突起的石塊,玉郎雙手放她身下,將她打橫抱起,鳳藥隻覺臉上發熱,從臉頰直燙到耳朵。
她將臉貼在玉郎胸口處,隻聽到有力的跳動聲。
玉郎向著平整處走,低頭看她一眼,隻見懷中女子,頭絲散亂,臉頰紅潤,心中不由大動,但他強忍住心中悸動,冷著語調問,“疼得厲害嗎?”
鳳藥被他一問心中湧起一股子委屈,剛想說不怎麼疼,眼淚卻流出來了。
玉郎一慌,將她放於平地上,去掉她鞋襪,查看傷勢,原本纖細的腳踝腫得和小腿一般粗。
他皺著眉頭對鳳藥說,“我幫你檢查下,你且忍住疼。來,先把眼淚擦了吧,像隻花貓似的。”
他將自己衣角撩起,像安撫小孩子一樣去為鳳藥擦臉。
鳳藥搶過他的衣服蒙在臉上,抽泣起來。
“為什麼我們總在這樣的情境下相處呢?”她抽泣著問。
“我們是不是會死在此處?”她用哭紅的眼看著玉郎。
玉郎將臉轉開,隻留給她一個冷峻的側顏。
他一直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想流露出情緒,在他看來,情緒是軟弱的表現。
他早以為自己與情愛是絕緣的,在生死一線時,他隻求一件事,活下去。
人不能縱容自己的**,**永遠填不滿。
他回過頭時已恢複冷靜,可鳳藥死死拉住他的衣服,一臉涕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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