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們自會查訪,先叫他們回去吧。”胭脂很不耐煩,一根手指支著自己太陽穴,皺著眉說。
紫桓見胭脂已經不開心,揮手叫思岑他們先下去。
人都走空了,她倒了杯茶一口喝乾,明知紫桓在看她,目光選擇不與他對視。
“怎麼了?好好的又生氣了。”
“在彆人麵前給我沒臉,還問我為何生氣?”胭脂回看紫桓一眼,“我們都走到選我們宅中的擺設了,我當你是夫君,你可沒當我是妻子。”
“又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小破收容處的小管事我說了都不算……”
平日話說到此時,隻要可以滿足的請求,紫桓都會滿足她的。
此時她停了一下,對方沒接話,明顯不打算遷就她。
胭脂更氣了,站起身,“下午你自己安排吧,我累了想回去歇歇。”
“以後你的生意一分一毫彆來問我,省得我圖著你什麼了。”
她甩手就走,這招算是欲擒故縱。
若是不成,就隔岸觀火——紫桓見胭脂頗通瓷器與各種上好器具的鑒彆,便約了個外地的瓷器商,要帶著胭脂一起見。
她說走是真走,也算個台階,也是逼他。
胭脂氣性大,是紫桓慢慢品味出來的。不過氣得快也好得快,她識哄。
胭脂說自己在宮中做掌事姑姑數年,管教小宮女無數,脾氣的確大了點,會慢慢改。
紫桓叫住她,嗔怪著,“瞧你,我不過說考慮一下你就急了。我陳紫桓的東西趕明兒不都是你的?”
“哼,你瞧我是稀罕東西的人?我稀罕的還不是你。”
紫桓心中小歡喜一下,拉著她坐下,“我和你說,這個收容所很重要,不能隨便安排人,必得要我的心腹,成親後我再把這兒慢慢交給你管理。”
“不過,這裡是不產出現銀的。所得之銀都賞了這裡的下人了。”
胭脂問,“又不產利益,有什麼好重要的。”
“它隻是沒有現利,回報可是巨大。”紫桓拍著胭脂手背。
“所以你不要急,也不要任性,彆因為這個和我置氣。”
按胭脂對紫桓的了解,這事泡湯了,她得快些告訴李仁,二娘當家也就這些日子,要做什麼須加快速度。
“可是,那個二娘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她要不可靠……”
紫桓冷笑,“我的傻娘子。你以為這兒的人能一直乾下去?知道我們這麼許多秘密,能活著走出這間收容所?”
他哈哈大笑,笑得胭脂渾身起栗。
怪不得收容處不管多出格,紫桓都淡然處之。
他早打好算盤,沒打算叫一人活著走出那裡。
那裡黑厚的大門、裡頭孤零零的老樹、老舊的宅子中鮮活的嬰兒也沒給它帶來生機,它像個吞食著人命的陰獸。
“怕了?”紫桓笑盈盈地瞧著胭脂。
每經曆一次這樣的反差,胭脂對紫桓的愛意就摻雜更多其他情緒。
與他相處,心中更加難受。
“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與你相比,本婦甘拜下風,敬你一杯吧。”
胭脂執壺為紫桓倒上酒,親手端給了他。
紫桓就著她的手喝儘酒液,話題便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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