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能用上這種程度的,說明病情已經很嚴重了。”
從車上下來的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明白對方的意思,笑道,
“可以抓緊時間休息一陣了。”
車停下來的那一刻,林時悠和李清襲從車後麵下來,站在一旁,見醫護者抬起擔架,將擔架上的李靖睛一把架在醫院準備的臨時床上,
兩人見狀,跟在醫生和護士的身後一路快跑地進入電梯,
兩人沉默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靖睛,各自的心裡都擔心著她,同時也想著其他的事。
隻見李靖睛從被抬上車的那一刻,她就被套著一氧氣罩,她的身上放著一個很清的蔚藍色的氧氣袋子,
為她輸送著氧氣,
索性好在她的呼吸還不至於到了插管的地步,
應該意識是還在的,隻是昏迷了,不,是休克。
好在及時處理。
“叮咚!!!”電梯門開了,李靖睛被護士和醫生推著進入了手術室,
而,林時悠和李清襲則是站在門口處,看著李靖睛被推進手術室的門緊緊關上,
手術室的指示燈從進入的那一刻,就亮出紅色來,
是在告訴手術室外的人,我們在和死神爭分奪秒,不要氣餒。
“你怎樣?還好吧?!”
李清襲站在門口的一旁看著有些木訥的林時悠,貼心地拍了拍林時悠的手臂,指了指麵前靠牆的椅子,問道,
“坐下來,歇歇?!”
“還好!!”
林時悠有些臉色蒼白,努力擠出笑臉,笑著回答李清襲,
“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我我,,”
李清襲見著林時悠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笑著打斷林時悠的話,
“是不是是你第一次這樣經曆過?!”
“不是,以前經曆過。”
林時悠看了一眼李清襲的表情,知道李清襲是故意這樣說的,回懟道,
“師公該不會是以前這樣習慣了?!”
“嗯,大抵是的。”
李清襲笑著承認道,“不過患者大都是學生。”
“像今天這種類型的,也有,隻是很少見而已。”
“是嗎?!那是不是第一次見自己身邊人這樣?!”
林時悠忽然想到什麼,有些傷神地,語氣有些憂傷又極具顫抖地問著李清襲,。
為什麼,這一幕,我總感覺我以前經曆過,
就在剛剛跟著床上的小師伯跑時,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
好像是那段記憶的其中一部分,斷斷續續的,不完整。
現在,同樣的,我的心會有這麼大的觸動。
我想,師母娘走的時候,師父也是這樣的感受吧。
“嗯,我確實是第一次。”
李清襲看著一副充滿懷念又十分憂傷落寞的林時悠,有些失笑著,忽然她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
拉著林時悠坐在椅子上,看著林時悠陷入回憶,笑著看著林時悠的麵色,又看看林時悠的穿著,以及她的肢體動作。
烏黑的頭發紮著一低發尾的黑色大粗厚的皮圈,那皮圈有些毛絨絨的感覺,
林時悠紮起來的頭發,自然而然地搭在頸子出,剛好可以靠在林時悠的後背處,
她的額前有兩處多餘的,紮不上去的發絲,隨意地飄落在她額頭的兩處,
細長微微彎腰了的山坡似的翹眉,眉下的眼睛,細長又柔和,有些塌塌的鼻梁,豐滿有著白色的唇,
再加上她今天的穿搭,
淺藍的羽絨服裡搭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加厚的直筒的深黑色長褲,一雙白色的經典百搭的小白鞋,
像極了一個休閒在家裡的運動女孩兒,她的這一套搭配到是和李靖睛的有些相近,
她們兩個一看,就很喜歡這種休閒,可愛又溫婉的穿衣風格,而且很是寬鬆,一點都不緊身的那種。
李清襲見林時悠還沉浸在她自己的小世界裡,似乎在想著什麼,
沒見著她一直看著她的這一身,
忽然,林時悠轉頭看向李清襲,李清襲還以為林時悠想明白了什麼,笑著開口,
“你這是舍得從你的小世界裡出來了?!”
“你在說什麼?!”
林時悠低下頭,看著她的兩隻手握著自己的羽絨服的一角,,
李清襲笑笑不說話地又繼續看著林時悠,始終不停地在她自己的羽絨服的拉鏈兩邊的皮子來回摩擦著,
似乎是在精心思考著什麼,又見林時悠彎下腰,用手摸著她自己的額頭,
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她的兩條腿上,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難題,她的身體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不自覺的前傾著,
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
通常是一個無意識的身體語言表現,可能會反映出一個人的心理狀態和情緒。
當一個人在思考的時候,身體向前傾斜,可能意味著他們正在集中注意力,試圖更加專注的處理信息或解決問題。
這種姿勢可能表明他們對當前的話題感興趣或者投入,也可能是因為他們正在努力理解和消化複雜或重要的信息。
在心理學中,身體姿態被視為非言語的溝通模式,它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內在狀況和情緒。
一些心理學理論認為,這種姿態可能與大腦的工作模式有關。
當我們專注於某個話題時,大腦的前額葉會被激活,這可能會導致身體前傾,作為一個身體的生理反應出現。
此外,這種姿態也可能是一種認知負荷的指標。
當你在處理複雜或需要大量任注意力的任務時,你的身體可能會采取這種姿勢,用來幫助你更好的集中注意力。
有些研究指出,身體前傾可以減少視覺乾擾,提高信息的處理效率,從而幫助你在思考時更加清晰和深入。
在某些情況下,身體前傾,也可能是出於習慣性的動作,不一定與當前的思考內容有直接的相關,
但也能充分的展示出這個人此時的心理狀態。
然而,像林時悠這種的,就是很典型的陷入沉思當中,
為什麼,我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麼我的心會不由自主地疼痛起來,很是傷心。
我的那段記憶該不會是和師母娘有關?!
如果是的話,那師父,其實一直都知道,對不對?!
那,師公呢?!她知道嗎?
可是,既然知道,那為什麼,我連當時拜師給阿曉這件事的記憶怎麼和徐洋說的不一樣?!
會不會是有人動手改了我的記憶?!
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這種感覺和程和郡見麵又有一絲的不同。
和程和郡見麵,是那種一眼就能判斷出我和這人很是親密,彼此都很熟悉,身體會不由自主地做出下一步行動。
但這次不一樣,,也和師父那種不太一樣。
師父那種,是一種對自己在意了許久的人,最後遺憾離去的傷感不同。
它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然從心尖淌過,像被針紮了一樣,憋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像我的身體舍不得那人的離去一樣,但,還不至於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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