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崢在教師宿舍中醒來。
沒有拖延,直接下床換衣服並洗漱。
最近,他頻頻做起了奇怪的夢。
夢到了當年的事情。
不過比起當年,這個夢裡似乎有些發展不太一樣,很奇怪的是,他還遇到了章寧、安提等人。
二十年了,自己還是沒有放下嗎?
鄭崢用冷水將臉浸濕,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注目片刻,他離開了洗手間。
今天還有事情,可沒時間傷感了。
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在門口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章寧?”他直接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章寧嚇了一跳,小夥子當場就立正了。
“老、老、老師!”章寧緊張地說道。
“在門口傻站著乾什麼?”
“因為老師你剛剛不在啊。”
“倒是你來得太早了,你現在是挺急的,我還以為你對畢業的事情完全不上心呢。”鄭崢帶著章寧走進了辦公室,自己在位置上坐下,章寧拘謹地站在一旁。
此時,基本之前絕大部分問題應屆畢業生全部被早早送走了。有點掙紮,但以鄭崢的教學水平隻要心思那關過得去,畢個業問題還是不大的。
就是章寧,集體補考那天居然缺考,差點把鄭崢氣死。
後麵雖然回來了,按理來講他也是沒有機會了,畢竟補考本來就是補償的機會。
但沒一會兒,城防隊的人來了,幫章寧進行了擔保,加上鄭崢也稍微在校方那邊幫忙說了點話,最後專門花了一天時間給章寧進行一次十分隆重的單人考試。
校方高層和城防隊代表一起看著的那種,極為隆重。
但鄭崢又很擔心章寧在這種情況下,本就不明朗的水平要雪上加霜。
結果卻是,章寧以優異的表現通過了。
要不是這是補考的補考,若他早點拿出這種表現,優秀畢業生都綽綽有餘。
事後那些人誇讚鄭崢教得好的時候,鄭崢還是懵逼的。
這關他什麼事?他自己看得都還以為章寧以前是在演他了。
但章寧很誠懇地表示,就是老師教得好。
鄭崢也沒轍。
“我真的很好奇你在失蹤的那幾天到底經曆了什麼,那位真正教導了你的老師,請代我向他道謝。”鄭崢從抽屜裡拿出了給章寧準備的畢業證書,遞給了章寧。
章寧看著這份畢業證書,有些出神。
雙手伸出接住,他道:“我沒有亂說,就是老師您教的。”
鄭崢麵色古怪:“我很讓你討厭嗎?這可能是我們見的最後一麵了,現在還要誆我?”
章寧連忙搖頭,支支吾吾地道:“我在城防隊那邊有協議,暫時不能亂說,等那邊消息開放了,我第一時間告訴您。”
依舊是這個理由。
之前鄭崢那邊詢問城防隊和章寧的時候,對方也是以這個理由搪塞的。
他隻能猜測,章寧失蹤的這幾天,或許卷入了某件重要的事件之中。
章寧的脾性穩重謙遜了許多,幾天的時間仿佛經曆了蛻變,甚至鄭崢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力量中多出了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實在是奇妙。
就在這時,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有人在嗎?”
外麵傳來了安提的聲音。
鄭崢立刻出聲:“請進!”
安提也是在那幾天和章寧一起失蹤的,他同樣嘗試了尋找,結果一無所獲,而且事後章寧雖然回來了,安提卻沒有。
問起來就是安提正在配合接受調查。
門被推開,安提端著一個大花瓶走了進來。
花瓶裡插著幾株嬌嫩的白色花朵,鄭崢一下子認不出品種,好像不是七希市這邊有的花。
安提將花瓶擺在鄭崢的桌上,鄭崢頓時感受到這些花朵中散發出的寒氣,蘊含著非同尋常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