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血組織的源頭是四十四柱神時期的血族遺民,那是“血”之柱布拉杜蕾拉的出身種族,因此得到過一段時間的輝煌。
但隨著柱神時期的過去,人類崛起,各大種族衰弱。
血族尋找著在人類社會中苟存的辦法。
它們逐代改變自己的外貌,削減自身的天性,與人類通婚產下後代稀釋血脈,這才得以留存下來。
不過,根據血族隱藏在血脈中的呼喚,它們還肩負著尋找失落的“血”之柱的使命。
不論是喚醒布拉杜蕾拉,還是擁戴新的血君王,血脈如何稀釋都無法逃避這段使命。
這是血君王遺留的旨意。
血的一大象征,是傳承。布拉杜蕾拉對自己血的傳承有著病態的渴望,據說這位柱神存在當年,也癡迷於將自己的血與各大種族交融,被其他柱神都視為徹頭徹尾的瘋子。
遊神亂世的到來打亂了血族遺民的安排,在混亂的時代中,大量後裔流失,大部分徹底消失在了混夢界曆史的長河中。
剩下一支後裔,卻是大膽施為,借助當初的混亂,人類無暇他顧的情況下,聚攏力量,勸誘當初亂世中絕望的部分人群,提供庇護和血的力量,然後搭建起了最初的“祭血”。
他們追逐著強大的血,填補自身羸弱的身軀,增強自己的力量。
大多祭血中人,都是為了追求力量而來,雖然加入的時候會被刻下血印,進行限製,但大部分能渴求到祭血來的亡命之人也不怎麼在乎。
多次從血中汲取力量,會逐漸迷失,人性削減,漸漸地為了血的力量或許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再在意。
尋找“血”之柱的道路很漫長,但祭血組織的性質便是如此了。
“我加入的話會被刻下那個什麼血印嗎?”
“那種東西對能輕易打敗骨血獸的你沒有用,那本就是骨血之源的伎倆。我現在在做的隻是為了止損而爭取你。”巴蘿蘭直白地回答道。
“你是血族?”安提問道。
“我是血族後裔,是建立祭血的那一支後裔,體內血族血脈已經所剩無幾。但那位君王的烙印實在太過強烈,我曾想脫離祭血遠離紛爭,但我做不到。”巴蘿蘭神色稍顯黯淡,但很快調整了過來。
難怪感覺她的氣和人的氣不太一樣。
“祭血裡有遊神?”安提問出自己比較關心的事情。
巴蘿蘭頷首:“骨血之源,和我們的一位司血在一起,其本體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前往玄上的路上。”
“為什麼要去玄上?”
“我們一直在追查號稱有著氣奇跡傳承的玄上古國,前些年有了收獲。根據近期了解到的消息,血之柱大概率就在玄上。”巴蘿蘭有問必答,態度好得像個高評級客服。
安提心裡差不多有了決定,但看巴蘿蘭這樣還是不由得問了一句:“你不怕引狼入室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您這頭狼能咽下我們全部人的血肉嗎?”巴蘿蘭沉靜地反問道。
“嗯,咽不咽得下不好說,但我那個是狗不是狼。”但安提對這句話的關注點在奇怪的地方。
巴蘿蘭愣了一下,搞不懂怎麼還有人情願把自己往低處說的。
但安提這個意思是說?
“我答應入夥,所以我現在是你們這邊的那什麼司血了嘛?”安提歪頭問道。
巴蘿蘭微微躬身:“歡迎您的蒞臨,新的司血大人。”
“你也是司血吧,所以我們是同事嘍,不用那麼拘謹。”
“我在為了您不殺死我而討您開心,所以請讓我這麼做。”巴蘿蘭依舊直白得有些耿直地回答。
“好吧。”把安提都稍微有點整不會了。
入職儀式非常簡單,巴蘿蘭拿出一滴血,夜色眼眸看過之後發現是某種通過血液進行聯絡發送信號的奇跡道具。
看著巴蘿蘭言簡意賅地通知了一下大眾,有新的司血入夥了之後,那滴血中傳來了一些疑惑懵逼的反應。
但巴蘿蘭隻是單方麵通知,直接結束了聯絡。
“都不用和大家說明投票一下的嗎?”安提不禁問道。
這麼隨意會讓他感覺自己被哄騙進了什麼草台班子。
雖然再草的草台班子也不會比“安提直播創業公司”草了,全靠老板打賞才能苟下去的樣子。
“不需要,雖然我們血族後裔一支在祭血中稱不上一言堂,但做這麼一點決定還是沒有關係的。”巴蘿蘭簡單地回答。
於是安提正式加入了一個地下勢力,並一進來就當上卡乾部。
之後安提便詢問了一下她帶著這支祭血在洛奇都的安排。
其實這支祭血過來也是當雇傭兵打手的。
整個祭血最近都在為遠行玄上做準備,巴蘿蘭這麼一個擺爛人能拖則拖,便給自己找事做。
祭血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來龍息盆地了。
畢竟亞龍的血也能提煉可觀的力量,祭血沒少來“薅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