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想起自己乾掉那教宗後,那些海族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對於這種真正虔誠的海鮮而言,這種變化貌似也不是特彆誇張。
原本還打算問問這裡的情況,但現在又是隻能自己找了。
繼續摸索,在安提經過一處庭院時,他在裡麵看到了一隊身披甲胄,像是一群鮟鱇騎士的隊伍。
他們似乎也很沒精神,東倒西歪地躺在庭院之中,死了不少,死者身上的甲胄有明顯被切開的痕跡。
而庭院的正中央,是一隻劍魚海人。
和之前在外麵的平珊瑚區看到的劍魚海人不同,眼前這位身形更為高大強壯,身著輕甲,前吻的長刺並未折斷,它的手上卻還有一把來自不知名劍魚的長吻做劍。
它靠在庭院中央的立柱上,閉目凝神。
在安提走入庭院的時候,對方立刻注意到了動靜,頭盔下閃爍一雙淡黃色的眼睛望向安提,隨後起身。
隨著它起身,周圍一些鮟鱇騎士也都有動彈的跡象,但隻有少數跟著站起來,其他的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精神萎靡的樣子。
見狀,劍魚人似乎很是不滿,一聲怒喝出口。
頓時,所有還活著的鮟鱇騎士都從地上遊動起身,朝向安提。
“你是?”安提見狀感覺有些奇妙,出聲問道。
“你就是,殺死了墮落教宗的審判性黑暗嗎?”劍魚海人出口。
“審判性黑暗是什麼?”安提不解。
之前被他嚇死的那個東西好像也說了他是審判什麼的。在這麼幾天的時間裡,這裡的海鮮們對於他的身份達成了什麼新的共識。
他明明隻是個路過的。
“海文德斯已經是一群喪誌敗類的巢穴了,讓深淵吞沒了一切,早已背棄了海之光的指引。在這個時候,新的掠食性黑暗出現在城中,以被唾棄的人類的形象或許你不是,但現在的海文德斯更願意為你冠上一個更具神話性的身份。”
雖然是海人,但是這個劍魚人居然還能如此流利地說話,甚至可以交流。
不過想起那個“無論如何黑暗必須死”的蟹將軍,安提對對方能不能友好相處這件事持悲觀態度。
畢竟這劍魚海人還有周圍的鮟鱇騎士都不像是要請他坐下來聊的樣子。
“這樣,那我現在說我不是,我隻是路過還來得及嗎?”但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很遺憾,不能。”劍魚海人沙啞的聲音說道,它的目光看向了四周。
還活著的鮟鱇騎士已經沒多少了,現在被它逼迫著起身的不過寥寥。
“我是光教的騎士長,是光教的利劍,本該斷絕一切深淵與黑暗但,我卻隻能與那個齷齪的教宗妥協,更是被其所迫染上了深淵”
劍魚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憎惡。
這魚有故事。
“你殺死了那個教宗,我要感謝你。即使你讓光教,讓海文德斯陷入了更進一步的崩潰。所有怯懦者,妄圖叛逆的騎士,都被我親自手刃,包括我的親兄弟。”
說著,劍魚海人揚起了手中另一隻劍魚的長吻。
“我感謝你,但我,亦不能放任黑暗的蔓延這是我的職責抱歉”劍魚海人說著,語氣變得有些艱難。
它是純靠意誌對抗深淵才維持至此,但很顯然也已經來到了極限,卻仍然恪守職責,不論是頑固也好偏執也罷,和之前的林驚鴻類似,都值得尊敬。
安提歎了口氣,四隻手武器拔出:“算了,我原諒伱了,所以儘量給你留個全屍。”
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