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公救我性命!”
皇城外一座破廟中,張玄抱著女子落於其內,女子欠身行禮言謝。
張玄目光緊盯著女子,女子眉頭微蹙,微微後挪,麵露警惕。
忽的,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女子麵前。
“恩公,你,你這是做甚?”女子一臉疑惑。
張玄抬頭,眼眸中微微泛淚,張口便言,“
娘,孩兒回來了!”
聞言,女子一愣,眉頭蹙的更緊了,“恩公,你,你莫要開玩笑。”
張玄再次開口,“那日柴房孩兒誕,卻被惡賊分了離,將兒棄之深山處,幸得孩兒命不絕。”
“柴房?你,你,不,不可能,我那孩兒算著日子也不過半歲,怎似你這般青壯,恩公莫要開玩笑。”
女子一臉不信,再正常不過了。
“娘,您可查看孩兒胎記。”
張玄當即褪去上衣,露出寬厚胸膛。
女子趕忙轉頭避諱,“恩公請自重!”
張玄目光緊盯女子,緩緩靠近,“娘,您可記得孩兒胸前胎記?”
“我,我那孩兒誕時左胸處有塊紅色火紋胎記,為娘的自然記得。”轉過身去的女子,當即回答。
“娘,您轉身看看孩兒。”
“恩公,你,請,請自重!”女子依舊轉身,不願轉過來。
張玄來到女子背後,伸手放置其肩膀,將其轉了過來。
女子趕忙舉手遮眼避諱,“恩公,還請著好衣裳。”
“娘,你且看看孩兒胸脯,是否有那紅色火紋胎記。”
他抓起女子手掌直接放置在了自己的胸膛處。
“我……”
“你且看看,我胸有紅色火紋胎記,卻是你出孩兒啊!”
“什麼?”女子一愣,緩緩挪開手掌,而後往張玄胸膛探去。
“你,你果真是……”見張玄胸膛卻有紅色火紋胎記,女子一臉驚詫。
“可是,我那孩兒明明,明明才……”
張玄搖頭苦笑,解釋道,“孩兒在荒山密林大難不死,得了些許機緣,長得比其他孩兒快,故而成這般模樣。”
女子這般狀態極為正常,二者於破廟言談許久,她才釋然接受。
其後,她將自身於靈王府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張玄,張玄怒不可遏。
原來他娘乃是靈王府一名普通丫鬟,那日皇帝大壽,靈王高興多喝了些,深夜歸來,作為丫鬟的張玄娘自然服侍照顧。
不想,靈王酒儘觸情,竟強行要了張玄娘身子。
翌日,靈王醒來,先是驚詫,而後蹙眉怒斥,言語威脅了張玄娘一番,將其調往了彆的院。
起初倒沒什麼,張玄娘自知身份低微,隻能接受這現實,不敢奢靡富貴榮華。
不想,這一次竟有了身孕,之後厄難開始。
她被靈王府上下指指點點,嗤之以鼻,說什麼不檢點。
更被王妃喝斥指責,劈頭蓋臉。
為保靈王府聲譽,此事斷不可外傳,她命管家將其鎖在了柴房。
她淚眼婆娑,苦苦哀求,卻被施以鞭打,傷痕累累,嘶痛不已。
當她忍受不住爆出腹中孩兒乃靈王子嗣之時,無人相信,更是啼笑皆非,管家用刑的更狠了。
幾日後,深夜,靈王秘密踏入柴房,言語威脅了一番,給其灌了落胎之藥,而後無情轉身離去。
可奈,那落胎藥無用,在忍受數月折磨之後,她終誕孩兒。
不想,沒多久,王府管家帶著一名中年婦女闖入,搶走了她嗷嗷待哺的孩兒。
“哼!你這賤婢,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癡心妄想。”
“勾引殿下,殿下不殺你已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