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裡邊辦公,那我去叫他。”
“嗯。”
阮綿聲音微弱,平靜中透著一絲無力,她始終站在門口,沒邁腳進去半步。
約莫十分鐘左右,陸淮南身穿一套筆直的西服,打裡屋走出來。
付迎沒跟他說是阮綿找他。
阮綿側著身子,背脊抵在牆上抽煙,輕懶的煙霧縈繞嘴邊,朦朧之下她的唇瓣微敞開,待得那煙消散,白淨的貝齒露出。
她砸吧唇,咬了下牙,把煙挪開。
“剛從海港回來,惠東區的項目拿到了。”
陸淮南似沒聽著這話,眸光深沉的壓在她臉上。
看得阮綿有些不舒服:“彆這麼看著我。”
喉結滾動,陸淮南說:“付迎過來給我送湯,路上下雨淋濕了,我讓她在這洗的澡,本來打算待會讓康堇送她……”
“那是你的事。”
阮綿擠擠臉頰,露出的笑很是牽強:“我來就是跟你說一下惠東的項目。”
她把臉抬起,說得臉不紅心不虛的。
兩人相隔米多遠的距離。
阮綿那雙眼睛,深藏得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陸淮南扯了下嘴角:“那你在門口抽什麼悶煙?”
她忽然覺得,這話是他把她看穿了。
“等你啊!”
陸淮南盯著她俏麗又姣好的麵容,看了五六秒鐘,雙手插兜,唇角延綿開笑意:“阮綿,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喜歡兩個字,深深擊在阮綿心頭。
那裡不是酸,針紮般的微疼。
同樣的問題,她在心裡暗暗問了一遍自已。
沉默片刻,阮綿也麵帶微笑:“像你這麼有錢又帥的男人,誰不喜歡,彆說是我了,就是這燕州成千上萬的女人,都喜歡。”
她是懂諷刺的,且很懂。
這樣的話,遠比極力否認的殺傷力大得多。
就差指著陸淮南鼻子說:“少自作多情。”
“真有意思。”
兩人都僵著臉,各自笑各自的,誰也沒打算緩和氛圍,找台階下。
阮綿繼續道:“連付迎才22的姑涼,都喜歡你喜歡得無法自拔……”
“阮綿,你在吃醋?”
陸淮南嗓音不辨喜怒的問她。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先回去,不能陪在這看你們怎麼恩愛有加。”
說完,阮綿眼都沒撇他一下,轉身要走。
陸淮南閃身特彆靈活。
眼前越過一抹黑影,去路被全數堵住,男性頎長挺拔的身形橫在她麵前,他低低的視線打在她臉上:“什麼事?去會宋醫生?”
陸淮南沒碰觸到她,卻無形中給阮綿一種強悍的壓迫性。
她心臟跟神經在狂跳。
陸淮南變臉也快。
上一秒還跟她有說有笑,雲淡風輕的,下一秒直接黑雲壓城,烏雲密布。
阮綿甚至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輕鬆的部位,他緊繃著牙根,下頜處的咬肌若隱若現。
她暗自深吸氣,努力發聲:“就準你找,我不行了?”
不要太雙標。
他沒說話,目光像銀針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