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
陸淮南吞咽,喉結滑動一道性感弧度:“怎麼不說話?想就大聲的說出來,我又不會笑話你。”
“想”這個字,吐得氣氛怪異。
就好像是她跟他在床上打得難分難舍之際,他突然停住,問她“要不要”。
有些令人心癢難耐,卻又十分的刺激神經。
阮綿覺得,人都是賤的。
就喜歡刺激興奮度高的話題。
雖這麼想,但她麵目間,絲毫沒表現半分,嘴角抿得紋絲不露,阮綿提起醫藥箱,淡淡的說:“以後彆說這種露骨的話。”
視線抵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穿過廊道,越過拐角。
陸淮南眸底一片深色不見底。
他玩味的收斂起嘴角,繃直成直線。
直到在儲物間待了十幾分鐘,阮綿才深感,大腦皮層的那陣興奮勁,一點點消退下去,在不麵對男人時,她還是能做到鎮定自若的。
去樓下溫熱杯牛奶,準備上樓睡覺。
下午有場很重要的手術,需要她親自操刀。
必須休息好,調整好精神狀態。
……
翌日。
阮綿起來時,是早上七點。
近來噩夢纏身,這算是睡得比較安穩的一夜。
她從主臥越過,客臥並未有陸淮南的身影,倘若是在書房,一般這個點他不會開門,書房亦是房門緊縮,入目一片木質的紫紅色。
“太太,先生早起去上班了。”
張媽把她的那份早點端出來。
桌上還有一份,吃到半多的,估計是他臨時有事被叫走。
阮綿坐過去:“他腰沒事了?”
“先生走路行動都很正常,沒什麼異常的。”
手術在下午兩點。
整個上午,阮綿都在會議室,跟一院能做得來主的幾位領導開會。
正副院都十分重視,並揚言要一戰成名,把一院心外科招牌打出去。
這種難得長臉的機會,徐開業自然得牢牢掌握在手中,更是請來整個燕州能排得上號的權威專家,到一院現場觀摩。
“阮綿,這可是你難得的大好時機,好好把握。”這場手術,算得上是阮綿更上一個層次的階梯。
成功了,名利雙收。
一旦失敗,那就是名聲掃地,被萬人戳脊梁骨。
阮綿一邊不停翻動著患者的具體信息,一邊過目入腦的記,她接手這個患者不算久,是之前從彆的醫院治不了,轉到一院來的。
對方也算慕名而來,指名道姓要她操刀手術。
她合上病曆:“副院,咱們走吧!差不多了。”
護士長走進來,看了眼阮綿,才把視線投到徐正業那邊去:“副院,二院的宋醫生跟豐康的徐醫生已經到了。”
阮綿喉嚨不著痕跡的翻滾一圈。
她凝住氣息。
下一秒,宋硯安跟徐景川的臉映入眼簾。
兩人一一與徐正業打過招呼後,徐景川目光朝阮綿看:“阮醫生。”
她眼睛微紅,聲音壓低得近乎壓抑:“徐醫生。”
宋硯安穿的不是白大褂,一身簡約的西服,腰間有稍微束腰的款式,即便是那種比較老式的款,穿在他身上,也獨有風味。
宋硯安跟陸淮南大差不差,都是那種行走衣架子。
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盯著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