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看著她。
約莫三四秒,扭開臉,笑說:“不過我想的可不是要對你怎樣,更彆說灌你酒強暴你這種事,隻是覺得單純說比較合適。”
不可否認的說,阮綿確實往這方麵想了。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酒店。
隻要腦子不傻的人,都能明白什麼意思。
“你要想說什麼就說,彆賣關子。”
陸顯勾起一邊唇角,笑意半達眼底狀態:“蔣自北是付迎父母收養的流浪兒,本來是打算留給付子博當老婆的,沒想……”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阮綿抬頭,懶懶的順他視線看過去,直抵亭下,與陸淮南那雙黑沉的眸子四目相對。
對上視線的一瞬,她說不清的有些心慌。
陸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四嫂,看來這事咱倆得換個地方再說。”
阮綿眉心很輕的蹙動下。
陸顯起身離開,他並不想在陸家跟陸淮南直接起衝突。
奶奶很重視兄弟之間的和睦。
哪怕是裝,他也得裝得跟人親切點。
阮綿反倒是坐在那,紋絲未動。
直到陸淮南走上雅亭,坐到她對麵的位置。
她蠕動唇瓣,出聲問道:“聊完了?”
他沒回應,冷冷的掃過她臉龐:“你最近本事挺大啊,一邊勾著江岸,一邊跟陸顯眉來眼去,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撩。”
聞言,阮綿不氣也不怒。
“跟四哥你學的唄!”
她在故意諷刺他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陸淮南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白,看樣子跟陸老太奶聊得不歡。
他不開口,她也不主動挑起話題。
沉默的風吹過臉頰,裹挾著一陣陣的涼意,在皮膚上肆意綻開。
阮綿收起胳膊,縮動兩下:“真不打算跟她支會一聲?”
“康堇過去了。”
康堇跟陸淮南很多年了,從他進入陸氏掌管企業起,他就一直跟著他,一般不是什麼緊要的大事,康堇是不會親自出馬的。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陸淮南還是很在意付迎。
“我的提議考慮得怎樣?”
離婚提議。
以往的每一次,陸淮南要麼施強,要麼敷衍過去。
這回,他竟然破天荒的直麵。
陸淮南身姿仰靠著雅亭的軟皮椅,麵目無瀾,眼神清淡:“離婚可以,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對於他的鬆口,阮綿彆說是一個,十個她都答應。
“什麼?”
聽到女人急切的語氣,陸淮南心底涼意亂竄。
他暗暗在想:她就這麼巴不得離開他,離開陸家嗎?
都說女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尤其是阮綿這樣的。
果然是沒說錯半分。
“暫時隻領證不分家,你得住在南山公館,並且不能對外宣布。”
這對阮綿而言,無傷大雅。
她點頭,鬆開唇齒:“可以。”
陸淮南一直覺得自已對阮綿是沒有任何情愫的,他與她隻能在床上契合,配合彼此,可真當說清道明的這一刻,他有些恍惚。
心臟上的肉,滿眼開一絲絲的疼。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繃:“是不是很開心?”
“還好吧!”
阮綿臉部沒多少情緒,就算有,她也不會輕易的讓陸淮南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