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張揚不羈。
上樓時,臉上還罩著那副深黑色墨鏡,他臉小巧精致,棱角分明,墨鏡遮擋了大半多。
高挺鼻梁,性感薄唇。
江岸唇角淡定一勾,麵目浮出種勾人心魄的魅力。
加上他體態很好,懶懶陷進沙發軟座裡,矜貴自然逼出。
“兩位喝點什麼?”
“咖啡,謝謝。”
江岸摘下墨鏡,勾魂的眼更加深邃:“三百萬我可以借給你,但前提是我要一部分利息。”
阮綿忽然覺得自已被眼前的男人拿捏住。
那種不可控感,滋味不是很好受。
“當然,給利息應該的。”
阮綿意識到,既然自已要跟江岸合作,依仗他介紹資源,她也不能再用以前那種態度待他,先軟下口:“江少,這事謝謝你。”
“那你打算怎麼謝我,我不喜歡口頭謝。”
他挺直腰杆,麵龐往前湊了湊。
阮綿是很清晰的看見他眼底那抹一閃而逝的意味深長。
她跟著笑了聲:“江少該不會想讓我以身相許吧?”
“那你肯嗎?”
本也隻是玩笑話,沒曾想他真對上來。
視線相對,江岸滿目坦誠。
這卻把阮綿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了。
她不是那種薄臉皮的人,奈何對麵臉皮比她厚。
沉默片刻,江岸不著痕跡的收斂表情,話說得很實在:“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
阮綿回以他一絲輕淺的微笑。
“江少,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彆開得好,我對自已有自知之明,就算離婚,也不會高攀像你這樣的男人,說白了我家世配不上。”她沒點自已個人形象,說的是家世。
江父江母那可都是在燕州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兩家聯姻,江家代代從商。
從江岸太爺爺那輩起,家裡就沒窮過。
江母更是出自政家,有著雄厚的高階背景。
江岸從小就是備受矚目,他的婚姻必然,也必須是強強聯姻。
不是隨便找個女人就能結婚的。
以前阮綿不信命,可當她看到更多的階層固化問題後。
她信了。
有些人一輩子生來,命就已經注定了的。
比如江岸,比如陸淮南,也比如她。
“妄自菲薄了,阮綿,沒人跟你說過,其實你很正,很有魅力的嗎?”
江岸講這話時,帶著一半的粵語。
聲音也好聽得異常。
她一直繃著身子,坐得後腰發酸,阮綿稍稍輕緩了下:“江少,我們還是聊合作入股的事吧!”
江岸一秒回歸到正色:“三百萬你打欠條,還是先讓我幫你入股,等你有錢再轉給你。”
“我都行,看你方便。”
“我怎麼著都方便。”
“那……”阮綿咬了咬牙:“那就打欠條吧!”
深沉的眸眼瞅她幾下,江岸問:“阮綿,你跟了陸淮南這麼多年,一點做生意的頭腦,都沒在他身上學到嗎?還是他不肯教你。”
“是我自已不愛學。”
她是確實不會經營生意。
對這方麵也沒興趣。
若不是為了以後奶奶的醫療費,阮綿斷然不會碰觸經商一行。
自已幾斤幾兩,自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