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朝他攥緊的拳頭投目過去:“你要乾什麼?”
“我說了,不想你走。”
這次重複,他把聲音提高了幾分。
她沒理會這話,阮綿繞開站在麵前高大的軀體,腳步未曾半秒停頓的徑直走開,眼前的門板上撐住兩隻手,陸淮南以圈抱的姿勢逼近。
但他又沒逼得她太緊。
嚇得阮綿猛然後退,腦勺跟後背整個貼在門上。
陸淮南眼神陰鬱中,又透起三分悲痛:“彆躲,好嗎?”他在懇求她。
阮綿站著沒動,互相四目相抵。
她真的有些於心不忍了。
她把臉跟眼都抬得高高的:“這燕州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在我這個前妻身上浪費時間?你是生意人,應該明白當付出跟回報不成正比,最該放棄。”
“我不放棄。”
對於這個問題,陸淮南想都沒想。
她不介意把話說得更狠:“可我現在是江岸的人,你這算什麼呢?”
陸淮南眼睛紅了。
說實話,這話太紮心。
他長出口氣:“你跟他好我控製不了,更不能逼你回來,但我要堅持是我的事,你也彆攔著我。”
阮綿不敢想象。
該是撐起多大的意誌力,才能說出這番話來。
她咬著牙,看著眼前不到五公分的俊臉:“陸淮南,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他不作聲。
阮綿道:“你這是在犯賤,在倒貼。”
她還說:“像你這麼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能做這些呢?”
陸淮南隻雲淡風輕的回了她幾個字:“我不在乎。”
阮綿眼裡也濕潤開:“那你在乎什麼?”
“你。”
他聲音很輕很輕,輕得有些撩人心弦。
她後槽牙繃緊,咬得發疼,再也沒能說出話。
陸淮南更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以前的事對不起,我知道對不起不足以彌補我的過錯,你可以不給我機會,但你不能連追你的權利都要剝奪。”
阮綿雙眼猩紅。
她視線片刻不曾挪開,笑著對他說:“好,那我看看你打算怎麼追。”
“我不會比江岸差的。”
他當然不差,誰敢說他差呢?
阮綿表情嚴肅正經,她抿著嘴不開口。
陸淮南掌心搭在她肩膀上,隻是搭著,沒彆的動作:“能不能陪陪我?就一會。”
他都多少日子沒見過她了,她不來看他,也不給他打電話問候。
他很想她,想得晚上睡不著覺。
若不是富山注資的事,恐怕阮綿這輩子都不想著來找他了。
此刻的陸淮南,虔誠得像是在為過往罪行贖罪。
阮綿沒狠下心,最終決定留了半小時。
陸淮南請了名專業的護工照顧,護工是個五十來歲的男性,長得特彆憨厚老實,打他住院起,這屋裡除了朋友,就沒來過一個異性。
見到她,護工笑眯眯的問:“先生,這是您太太吧?長得可真漂亮,你兩簡直就是,就是……那個女才郎貌。”
護工大叔看著文化不太高,一個詞吞吞吐吐想了好半天。
結果還說錯了。
阮綿這張臉,走到哪都能被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