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話欲說欲收。
阮綿也沒正眼去瞧她,起身要走。
她也就適時起了個腰,腿都沒站直,秦瑤拿起甜品旁的叉子,朝著自已的臉猛劃了下去,用力特彆重,她都能看到對方手背突起的青筋。
秦瑤麵目猙獰的看著她:“阮綿,現在可以了嗎?”
她猛然呼吸一窒,僵在原地。
著實沒料到秦瑤會這麼做。
阮綿蠕唇,才發現唇瓣顫抖得厲害:“秦小姐還真是不金貴自已這張臉啊!”
秦瑤咧開嘴笑,笑得兩側肩膀都在聳動。
刺目鮮紅的血,順著她下頜不止的流淌。
“哐當……”
秦瑤隨手丟開叉子,皮肉撕裂的痛也沒影響她說話的氣場:“既然我還了這一刀,那你又拿什麼還秦家這批貨的損失?”
即便內心翻湧得厲害,阮綿維持麵上的不慌不忙。
她道:“秦家的損失,跟我有什麼關係?秦小姐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關係嗎?”
秦瑤雙手往前一撐,身子靠過來,她雙目如鷹:“阮綿,陸淮南是在替你出氣。”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是他做的,而且是在替我出氣?”
秦瑤的臉,隻要她一動就會流血得更厲害。
此時,她衣領上全都是染紅的血跡斑斑。
秦瑤定睛問:“除了他,燕州還有誰敢對付秦江兩家?”
聞言,阮綿並未見心虛,眼皮一挑,冷聲嗬笑:“你大概也知道,我跟他關係向來不好,他幫誰都不至於來幫我這個前妻吧?”
她這麼說,並不是狼心狗肺,不領陸淮南這個情。
而是有些事情撇乾淨點,對他,對她都是好處。
“不管怎樣,你今天都走不了。”
秦瑤說完話,眼底一眯,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阮綿。
阮綿後知後覺,有種上當受騙的錯愕感。
她反應過來,隨即便要甩開她,可惜對方的臉上都是血,甩了幾下血水都濺到她胳膊上,秦瑤滿臉都是得逞的笑:“你以為你跑得掉?”
幾個男人衝進門來。
阮綿不禁得心底深深一動,她另一邊手伸起去撥電話給顧遠行。
一個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晃動下,試圖去搶她手機。
她抬起往上揚,電話在這時接通了:“喂,阮綿?”
“遠行,你快回來……”
可她即使是踮高腳,手機仍舊被對方搶走,那男人罵咧一句方言,抓起阮綿的肩膀把人往外拖,動作又快又重,咖啡廳一屋子的人,沒人敢上前阻攔。
她跟秦瑤都被帶上了車。
男人雙手禁錮住她的手,反扣壓在她後腰處。
秦瑤則是坐在商務車的副駕駛。
車內的冷氣打得她渾身發抖,阮綿的臉被壓得很低,嘴裡喘著粗氣:“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還不明顯嗎?”秦瑤叫了聲:“老五,去幫我拿藥箱。”
被稱之為老五的男人,立馬從後備箱取出藥箱給她。
比起李錦心的臉,秦瑤的傷不算深,頂多是劃破了一層皮膚。
但即便她怎麼做處理,臉上的傷疤是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