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是蹲在麵前的,胸口衣領又稍低。
白花花山峰挺立的模樣,儘數展現在陸淮南眼眸中。
他盯了兩眼,隻覺得口乾舌燥,身體也跟著不太爽,艱難的把視線往回收。
聲音沉啞:“吃完你洗碗。”
“嗯。”
阮綿回應得殼都沒打。
她蹲著吃麵時,陸淮南一直在看她,女人通體皙白,手腕也纖細,雪嫩雪嫩的,像是兩根嫩藕,她烏發披肩,兩縷散散的墜落在她胸前,安安靜靜的貼在皮膚上。
他感覺有螞蟻在身上爬。
陸淮南坐著都不安,他抬手捂住胸口,心跳得很快。
要不是看她吐了一夜難受,他真不想放過。
麵前的麵條吃掉大半多,阮綿胃裡開始發撐了,她收了收手,去拿紙巾擦嘴,恰好這時陸淮南也伸手過去,兩人指間觸碰,一冰一熱。
意識到這是個討好他的機會。
她抽開,把嘴往前湊:“那你幫我擦。”
“多大了還玩這一套?”
嘴上這麼說,陸淮南的手卻是聽話的去給她擦嘴,他動作特彆的仔細輕柔,生怕擦疼了她。
阮綿笑:“謝謝我多金又帥氣的男朋友。”
他眉梢一動:“彆擱這獻殷勤,你的事還沒了。”
她拿筷子夾雞肉吃,嘴裡邊咀嚼,邊說:“你這麼在意,說明你在乎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我看你不是高興,你是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那也是你罩的。”
陸淮南眼神一凝,有些冷了:“平時對你太寬容了?”
阮綿深吸口氣,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憋著嘴說:“我錯了。”
他時常覺得,愛這種東西最折磨人。
你明知道她是虛情假意,明知道她是裝的,也自甘墮落的上鉤,心甘情願鑽進她下好的套子裡去。
陸淮南腦子裡驀然冒出兩個字:“舔狗”。
或許在舔狗的世界裡,就是這樣,世間的對錯都與他無關,隻有她(他)。
阮綿睨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好半晌不講話。
“我保證,以後你的電話最多響兩次我就接,好不好?”
此時此刻的感受,就是無可奈何。
陸淮南要的不是口頭保證,他要的實質性的:“我看你也沒那麼老實,偷偷背著我去喝酒,招呼都不打,你的話我不信,這樣,以後打不通我就給舅舅舅媽打。”
這可是阮綿的命根子。
她想反對的,陸淮南低下臉,虎口掐住她下巴。
迫使她視線上仰,跟他對視。
他那雙如墨色般的黑眸,深沉得不可測,阮綿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說:“下次再這樣,可就不那麼輕易放過。”
她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著急。
差點派人出去全城找人。
阮綿著實讓他這樣嚇到,她縮動脖頸:“那你鹽城的工作辦完了?”
“你說呢?”
他呼吸噴灑在她額上,溫溫熱熱的,還蠻舒服。
她又問:“那你臨時要回來,怎麼也不知道提前給我打個招呼?”
陸淮南稍稍加重力道:“你還委屈上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