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進門,反手把房門反鎖上。
阮綿一直坐著沒敢亂動:“他來了?”
“嗯。”張媽:“太太,先生讓你先在屋裡待著彆下去,他會處理好的。”
阮綿臉色不太好,氣息紊亂:“我還是那句話,想要錢就得付出應該的代價。”
當然,她不是那種多善的人。
起碼麵對一個殺害自已母親的凶手,她是做不到仁慈。
給阮文斌三百萬,不過是讓他離開的緩兵之計,阮綿知道他是條瘋狗,瘋起來什麼事都敢做,如今正是她臨盆之際,本來身子骨也不禁事,她是真怕。
怕出個萬一好歹來。
三百萬給他,在國外過得不會太舒服的,但也不至於餓死。
阮文斌勢在必得,獅子大開口在五百萬上加了三個點。
陸淮南倒是一副不急不怒的模樣,也沒表態要給這個錢。
阮文斌以前怕他,是忌憚他掌握著阮氏的命脈。
阮氏一倒台,他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他不要名聲,也要鬨得陸淮南一個身敗名裂,不孝順嶽父的名頭。
“既然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我也是冒著風險的,那我也就長話短說,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這就是要錢,八百萬一分不能少,對你們陸家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聞聲,陸淮南玩味的勾了下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他沒說話,正兒八經的開始整理襯衫袖口。
阮文斌看得喉嚨乾巴,直吞口水。
等了會,終於等到陸淮南開了口:“可我憑什麼要給?”
“憑你們陸家娶走我兩個女兒,按照哪邊的習俗,也該給一份彩禮吧?”
阮文斌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似乎事實就是如此。
越是如此,越令陸淮南覺得心頭不爽。
他加深笑意:“阮先生,你彆倚老賣老啊,且不說阮綿跟你斷絕父女關係,當初我娶她時,你也從陸家拿走了一大筆錢。”
這筆錢最終他都沒追回來。
倒不是沒那個實力,是不願逼他太狠,給各自留一條退路。
阮文斌頓時給他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他還想爭辯。
陸淮南繼而道:“以前咱們有什麼過節,都一筆勾銷,可不代表以後大家還能和睦相處,陸顯娶阮渺時,也是付出過代價的,那就是撈蔣慧。”
阮文斌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姓陸的,做人要講良心。”
他覺得可笑至極。
要論說良心這兩個字,最沒良心的就是他阮文斌。
陸淮南意味深長,挑眉:“您當初迫害阮綿母親的時候,有想過講良心嗎?”
阮文斌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前進不了,後退無門。
臉急得通紅,神色也慌了。
但陸淮南並未打算給他半秒緩氣的餘地:“恕我直言,您這樣的人,本就該在監獄裡待一輩子。”
“陸淮南。”
阮文斌氣急敗壞的吼。
反觀他,紋絲不亂,連一根頭發絲都沒亂掉:“有事嗎?”
阮文斌惡言相向:“我知道她要生了,你們總不能連門都不出,這個錢我要是拿不到手,那這個孩子也彆想平安的生下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