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臨危不亂,真是好涵養,博深感佩服。”佟博對這柳元智越來越有興趣,不禁誇讚起來。
“元智已被關多日,早已習慣。”柳元智拈著他那修長的山子胡笑道“倒是佟護衛,能找到此處定有著過人的本領。”
“能破此陣都是柳姑娘的功勞,博愧不敢當。”佟博站在柳元智身後又朝著他作了一輯“敢問大人,關您的人每日什麼時辰來送膳?”
“父親,你看佟護衛都說能找到您是女兒的功勞。”柳凝詩一臉得意了看著柳元智。
“那是佟護衛不願居功。”柳元智朝著柳凝詩搖頭笑道“每日巳時與戌時,佟護衛是想乘著送膳之際突圍而出嗎?”
“是有此打算,不知是否可行?”佟博聽著柳元智的這話,就知道可能性不大。
“斷無可能。”柳元智指了指對著石台對麵的牆壁“那邊有一個小窗口,隻要外麵的人按動機關就能打開;每日的膳食便是由此而入,我甚至至今都未曾見過送膳的人長什麼樣子。”
佟博與柳凝詩互相看了一眼,入密交流道“這就麻煩了,我們來時的入口已經堵死了,難道真的要寄希望蘇如海找到我們?”
密室外的賭鬥場裡,所有的賭徒都被趕到了擂台中央,他們彎著身子,雙頭抱頭,麵露恐懼之色,有些膽子小的賭徒身體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
蘇如海正一臉怒色盯著雲十三“雲管事,你叫這麼多黑衣衛來乾什麼?還有,這密道是怎麼回事?”
“三公子,葛兄,你二人就不要趟這渾水了。”雲十三那一向和善的麵孔此時變色冰冷如霜“說實話,這密室老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切都得等主人前來定奪。”
“雲管事,你這騙三歲小孩呢?”蘇如海寸步不讓“你可是這裡的四管事之一,會不知道這密室?還有,你還不派人進去找人?”
“誰也不許妄動。”蘇如海的耳畔中傳來了一個嚴肅而中正的聲音讓他聽了打了一個寒顫。
“爹!”蘇如海看著迎麵而來的蘇刑,一顆心不禁沉了下去“我的朋友。。。。。。”
“滾一邊去,一會再與你算賬。”還未等蘇如海把話說完,蘇刑一聲厲喝打斷了他“你們兩人,將這個孽障帶走。”
蘇刑身後的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架著蘇如海的兩條臂膀拖著他那肥大的身軀就要帶走。
“慢著!”蘇如海使儘了全身的力氣竟然甩脫了兩個黑衣人,極為粗暴的喝道“爹!我的朋友還在裡麵,你想對他們做什麼?”
“啪!”蘇刑看著蘇如海居然反抗,憤怒的甩手就一巴掌“沒用的東西,還不帶走。”
“爹!爹!你到底想做什麼,我的朋友還在密室中呢。”這次兩個黑衣人有了防備,四隻手猶如螃蟹的鉗子一般扣在蘇如海的臂膀上拖走了他,隻留下那歇斯底裡的喊聲久久回蕩。
“主人,這密室該怎麼辦?”雲十三看著麵沉如水的蘇刑,抱拳問道。
“密室不能留,封掉吧。”蘇刑看了看擂台中央的那些賭徒,冷哼一聲“這些人殺是不能殺的,那就每人賞他們一顆藥丸。”
“是!”雲十三眼中冷酷就透。
柳元智依然氣定神閒的看著他手中那本又皺有黃的書,佟博又仔細的在石室中轉了個圈,朝著柳凝詩搖了搖頭“這裡的確沒有第二條出路。”
“翔雲哥哥,方才凝詩細細清點過了,這個箱子是些散碎銀子不錯,卻隻有五千兩。”柳凝詩麵色稍顯失望。
“柳姑娘,你與中書大人許久未見,一定有許多話要說。”佟博卻不接她的話茬“博去外間等候,若有事呼喚一聲即可。”
“翔雲哥哥,你。。。。。。”也不等柳凝詩說話,佟博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石室。
“哼!翔雲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嘛?也不等人家把話說完。”柳凝詩跺了跺腳,也賭起氣來。
“哈哈哈,終究是年輕人,聽到不好的消息就心浮氣躁了。”柳元智哈哈大笑。
佟博雖然走得極為緩慢,腦海中卻在飛速運轉著“這個假稅吏看似囂張莽撞,實則心思細膩,他故意留在密室的岔路口留下了黑布條玩了一手虛
虛實實的把戲,將我和柳姑娘引入了陣中,這種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招搖過市。”
“先去金陵城西那種窮僻之地騙稅,接著闖戶部,又來這賭鬥場,難道就是引柳姑娘上鉤?”佟博越想腦袋越大“還有這柳元智,開始聽得我們要看箱子神情極不自然,後來居然又坦然了,他到底跟誰假稅吏有沒有關係?”
“佟護衛,不好了,外麵密室的門已經被蘇刑被封死了。”正當佟博想得入神之際,葛二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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