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謝大人。”塞銀子的商客不停的朝著胖胖的守門官作揖。
“走吧,走吧,彆在這影響我喝茶。”胖守門官不耐煩的朝著商客揮了揮手。
“二哥,你怎麼看?”斜對著城門口萬莊茶鋪的二樓陽台上,魁梧漢子一邊喝著茶,一邊嫌棄道“這味道也太淡了,還是酒來得爽啊。”
“老三,昨天你喝的爛醉如泥,大哥沒與你計較還不知足?”魁梧漢子對麵的坐著的漢子又盯著城門看了看“我們已經安排的兩隊假客商都已經順利出了城,看來之前的暗哨都撤了。”
“二哥,你與大哥疑心病也太重了。”魁梧漢子從腰間摘下一個葫蘆,猛然喝了兩口“啊!還是這個有味道。”
“咳咳!”另一個漢子將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兩聲“三弟,少喝點酒,一會任務如果出了紕漏,大哥那邊怎麼交代?”
“二哥,知道了。”魁梧漢子收起酒壺,咧了咧嘴笑道“一會你就瞧好吧。”
隻一盞茶的工夫,魁梧漢子凸著腰,挺著肚子,一身錦衣華服,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惟妙惟肖的富商;他身後跟著兩輛馬車,每輛車上放著兩個大紅鐵箱,箱子上用紅色的綢緞紮成紅花模樣封著箱蓋;車身的左右兩側各跟著兩個紫衣隨從,看上去派頭極大。
“站住!”胖胖的中年漢子第一次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朝著身著華服的魁梧漢子走了過去“這車裡都裝的什麼啊?例行檢查。”
“官爺,我家小姐近日將要出閣,這些都是他的嫁妝要送至男方家中。”魁梧漢子也像之前那個客商那般摸出一大腚銀子“還請官爺通融通融,莫要誤了吉時。”
“小姐出閣,哪家的小姐,這金陵城中還沒有我不知道的大戶人家呢。”胖漢子圍著馬車轉悠了起來,又向著車的後方瞧了瞧“這車軸壓痕居然有半寸之深,看來這箱子裡的東西很重。”
“金陵城東陸家。”魁梧漢子湊近胖漢子嘿嘿笑道“就是陸貴妃的弟弟陸勤陸員外的千金。”
“哦,原來是陸府的千金。”胖漢子哈哈大笑,左手不經意的扶在一隻鐵箱子上,右手卻不停的掂了銀子“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麼大的喜事,這銀子。。。。。。”
“明白!明白。”魁梧漢子一臉恍然大悟,又從懷中取一大錠銀子塞給了胖漢子“一點喜錢,給兄弟們都沾沾喜氣。”
“哈哈,朋友果然上道。”胖漢子貪婪的將兩錠銀子全部塞入懷中,朝著守衛揮了揮手“你們還楞著做什麼,還不放行!”
大年鐵匠和盤古鐵匠鋪同在雙龍巷中,可是這鋪子的口碑與盤古鐵匠鋪比卻是相差十萬八千裡;這還沒到晌午,鋪子裡已經不見了打鐵的聲音,爐也歇了,鐵暾也冷了,取而代之是幾個百無聊賴的漢子將一個鐵暾當作賭篩子的工具台。
“你們掌櫃的在哪?”鬼麵帶著兩個廷衛走進鋪子,重重的敲著櫃台,而柳凝詩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是直搖頭;這裡的冷清與盤古鐵匠鋪的熱火朝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掌櫃的不在。”櫃上的一個穿著短衫,**著結實雙臂的漢子正托著下巴打著盹,一下子被吵醒甚是不爽,憤怒的盯著鬼麵。
“我乃廷尉府鷹捕鬼麵,再問你一遍,你們掌櫃在哪?”鬼麵一掌拍在了櫃上,頓時木屑四濺,一個深深的掌印身陷其中。
“原來是鬼麵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恕罪。”櫃上的漢子被這掌力驚呆了,連忙賠起罪來“我們掌櫃出去宴飲了,估摸著要很晚才能回來。”
“廷尉府奉旨查案,既然張大年這個孫子不在,就由你帶我們去庫房看看。”鬼麵喝道。
“是,是!”櫃上的漢子被鬼麵這掌一嚇,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們兩個就守在這裡,這裡的人誰也不許胡亂走動。”鬼麵朝著兩個廷衛下令道。
“是,大人。”兩個廷衛就這麼直直站在這幫正在賭篩子的漢子身邊,嚇得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仁哥哥,你可真威風。”柳凝詩調侃起鬼麵來。
“柳姑娘有所不知,這間鐵匠鋪子的掌櫃張大年是戶部右侍郎的乾兒子,和他那乾老爹一個樣,整日不務正業,吃喝嫖賭卻是樣樣精通;據說他為拜這個乾爹,卻又不想改姓,就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大年,以此來討好朱大年。”鬼麵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這孫子是吃硬不吃軟,他這鋪子裡的人都沾染了這毛病,不立威嚇唬一下,呆會就不會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查案。”
“難怪他這鋪子如此蕭條,這是上梁不正下梁外啊。”柳凝詩搖頭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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