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鼠,你居然敢騙我?”左天豪見了佟博,心中頓時不淡定了“你可彆忘了米蘇還在我手中!”
“如果不出意外,米蘇姑娘應該已經被柳姑娘給救下了!”佟博抖了抖手中擦拭得雪亮的銀鏈,似乎很滿意“左天豪,你還有什麼牌都打出來吧。”
“李鼠,你居然敢背叛,投靠佟博。”左天豪指著李鼠厲聲喝到“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背叛?投靠?”李鼠這麼仰頭狂笑起來,他直起了原本弓著的腰板,摘掉了粘在臉上的兩撇八字胡,看上去偉岸、俊朗,氣質煥然一變“我隻是不喜歡被人當成過河拆橋的工具。”
“羅兄,既然左天豪對你背叛這麼有興趣,說給他聽聽也無妨。”佟博倒是不著急,說起話也慢條斯理。
“葛二,你確定李鼠就藏在這裡嗎?”兩日前,當佟博第一次見到高聳而荒涼的破廟時,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親切之感。
“不會有錯,這可是我用儘了手段才探查到的。”葛二肯定的點點頭“佟護衛,李鼠為人並不壞,若是能救。。。。。。”
“放心,我心中已經計較。”佟博站在破廟外,笑道“叫門吧,我們要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咚咚咚!”葛二用中、食二指將破廟的門敲得震耳欲聾。
“是誰?”廟中響起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李鼠,你還真是健忘。”葛二扯著嗓子大叫道“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嗎?”
“葛二?”門內又傳出了李鼠的聲音“進來吧。”
葛二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破廟中的篝火劈裡啪啦的燃燒著,而李鼠正盤膝坐在火堆前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吃著乾糧;他臉上的胡須也不見了,腰也不坨了,麵貌大變。
“李鼠,你怎麼?”葛二一臉的不可思議,若不是聽他聲音沒變,真不敢相信此人便是李鼠。
“羅兄,廷尉大牢雖說陰冷潮濕一點,但總比這個鬼地方要舒服吧?”佟博卻一點也不驚訝“為什麼要逃呢?”
“不逃等著被人滅口?”李鼠原本看也不看二人一眼,隻是自顧自的吃著乾糧,卻被佟博一聲“羅兄”給震驚了“等等,你叫我什麼?”
“叫你羅兄啊!”佟博也不認生,與李鼠隔著篝火麵對麵而坐“因為你才是真正的羅悲,不知道佟某可有說錯?”
“佟護衛,你這話什麼意思?”不要說李鼠,就連一旁的葛二一下子也不能接受這個說辭“羅悲不是一直被關在黑牢中嗎?”
“是他告訴你的?”李鼠試探著佟博,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說出這個秘密。”
“關在黑牢中是他的堂弟羅永,也是平蠻軍的一員!”佟博抓起了一塊烤肉吃起來“以羅永的性格的確不會透露這個秘密,不過你們也太過分了。”
“過份?佟護衛此話何意啊?”李鼠不解的問道。
“羅永的行事雖然偏激了一點,觸犯了齊律,卻失為了一個忠誠之士;可你們卻卸磨殺驢,想害他於黑牢。”佟博就這麼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語氣卻沒有方才的輕鬆“這還不是最讓我憤怒的地方。”
“佟護衛,難道還有更過分的事?”葛二截口問道。
“所謂罪不及妻兒。”佟博朝著李鼠厲聲言道“你們見羅永沒有利用價值了,居然將他的夫人交給窮奇做試藥品;羅悲,若是我將你心愛的米蘇姑娘也捉去試藥,不知你會作何感想?”
“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做的。”李鼠喃喃自語了一番,又一臉驚恐的看著佟博“你方才說米蘇姑娘是什麼意思?”
“羅悲,你難道不是平蠻軍的一員嗎?米蘇姑娘難道不是南中人嗎?還有,你與米蘇姑娘都對南中的闍題花情有獨鐘難道是巧合嗎?”佟博一連串的反問都快將李鼠說懵,他卻從懷中取了一片略見枯萎的闍題花瓣“下次逃跑的時候,記得帶好你珍視的東西。”
李鼠從佟博手中接過花瓣,眼眶漸漸濕潤起來,卻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米蘇!米蘇會不會有危險?”
“你還能關心米蘇姑娘的安危,說明還有救。”佟博聽了李鼠如此問話,眼中有了些許暖意“你之前無論是調戲女孩子,還是串通無間樂坊作假賬都是為了掩人耳目,保護米蘇姑娘吧。”
“是!”李鼠終究還是沒忍住,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我與米蘇相識相愛於南中;造化卻偏偏作弄人,他的族人卻被平蠻軍全部剿滅,羅某冒著天大的乾係將她救了出來,帶來了這金陵城,本想就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也就罷了,哪知道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猜米蘇的姑娘的身份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給知曉了,來威脅於你。”佟博見李鼠那傷心的模樣,心中也就猜出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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